戴良玉还没抱够,魏宛姣在旁边看得眼馋,也要抢著抱,戴良玉捨不得鬆手,魏宛姣就从旁边拿了一个小铃鐺,逗弄她,也让安姐儿叫她姑姑。
安姐儿便抓过那个铃鐺,咧著小嘴,喜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叫著,把个魏宛姣欢喜的要不得。
魏泽身著大氅肩披鹤裘,从院外阔步行来,走到台阶处,便听到暖阁中传出的银铃笑语。
丫鬟见是大爷,忙掀开暖帘,往里通报。
魏泽进了屋,禾草上前替他宽了衣,屋子里的媳妇们见大爷回了,忙避了出去。
魏泽走到戴良玉跟前抱过孩子,孩子一到魏泽怀里就咯咯发笑,嘴里努力发出“爹爹”,却又叫不准。
禾草端过一盏热茶来,递到他面前:“给奶母抱著吧。”
“不打紧,我抱著。”魏泽笑道。
外传魏大將军行路中染了风寒,久治不愈,拖著恙体赶往京都朝奉,以至於性命垂危,不得不半路返回应城。
然而事实上,魏泽一直在府中未出半步,前往京都的马车里根本没有人,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那些消息也是他的人刻意散布的,人们往往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中听到的,借用这一点,將消息散得更快更广,只是那么大的阵仗,车里却没有人。
安姐儿被她父亲抱在怀里,一会儿蹬蹬小胖腿,一会儿伸伸小肉手抱她父亲的脖子。安姐儿喜欢窝在她父亲的怀里,感觉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戴良玉和魏宛姣很有眼劲儿地起身辞去。
待二人走后,魏泽便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牵过禾草坐下。
“玉姐儿和万先生的日子定了吗”禾草又重沏了一碗茶,递过去。
魏泽將孩子交给奶母,接过茶盏:“择定了来年初春。”
禾草点头,如今万鹤在应城挣了一大份家业,有一座四进院的大宅,上下皆有奴僕管家料理,车马轿撵更不必说,家中人口又简单,戴良玉嫁过去就是当家娘子。
魏家这边也会赔不少嫁妆,万鹤这人是经过魏泽认可的,魏泽识认一般不会出错,能得到他的认定,这人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说著,外面有丫鬟进来通传,说有一位姓万的娘子递了拜帖。
原来是万英从京都过来了。
“快快请进来。”禾草欢喜道。
魏泽知她二人有话说,便起身去了书房。
下人们將万英迎了进来,两人又是一番阔敘寒温,万英看了安姐儿,逗弄了一番,禾草便让奶母抱著她下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