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了,你动作轻一些。”
魏泽心下欢喜,解了衣衫入到被子里將她从后抱著,禾草將头髮扒到身前,魏泽便凑到女人的后颈处一下又一下地亲著。
禾草虽然不用餵孩子,可胸上还是会一阵阵地发胀,魏泽埋在她的颈间,鼻息下浮动著女人温柔的体香。
魏泽见她耳下连至颈脖都粉著,便知时候差不多了,正要往下一步,孩子却醒过来哇哇啼哭不止。
禾草忙理好衣衫,將孩子抱起在怀里轻轻盪著,嘴里哼著长调,孩子一入到禾草怀里便慢慢收起哭声,安静下来。
魏泽望著帐顶,感觉日子没了盼头,照这样下去不知要做几年的和尚。
禾草见他那个样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知道他难受得很,嗔了他一句:“你让奶母过来抱孩子。”
男人如听圣意,几步出了房门,叫来奶母把孩子抱了去。
没了孩子在侧,帐下男女便繾綣依依,如拌蜜。最后女人胸前的衣襟也湿了、也散了,孩子没吃上一口,倒便宜了他。
不知缠绵到多晚,极尽鱼水之欢。
……
安姐儿三个月时,京都那边传来消息,北楚帝驾崩了。
没了魏家和裴家,二皇子爭斗不过大皇子,新帝之位最终由大皇子继承。
而大皇子登极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詔,让魏泽回京朝奉新帝。
將军府前厅一书房內……
“此一去,只怕有去无回,可如今新帝登基,公然抗旨只怕会引天下人非议,你去还是不去若是去,为父陪你一起上京。”裴之涣说道。
魏泽將残茶倒掉,重沏了一碗新茶,递到裴之涣面前:“当然要去,既然圣旨下了,怎能抗旨,不过父亲不必隨我同往。”
“为父怎能看你孤身送死!”
魏泽笑道:“您老大人隨我去了,爷俩双双赴死,倒是不孤单。”
裴之涣瞪著眼,气道:“臭小子还笑!”
“您放心,谁说我是去送死的。”
裴之涣顿了一下:“有计策了”
魏泽点头:“有了。”
两日之后,应城的將军府大门前,列了一骑人马,后方跟著一辆阔大的马车,朝京都疾驰行去。
京都皇宫正殿……
九重门启,眾官秉简於胸前,按位侍立两侧,上首驾坐著一个枯瘦男子,男人身穿广袖絳纱袍,眼皮耷拉著,嘴角微抿,因皮肉鬆沓牵出几道褶皱。
那一双半开半闔的眼中儘是厌戾和压抑的狂態,此人正是大皇子,也是北楚新帝。
“列卿说说看,魏泽是否会回”新帝的声音拖沓无力。
百官暗忖,此龙的龙气快尽了。
殿上安静了一会儿,列首中步出一大员,正是庆王,只闻他道:“陛下钧语,魏泽不敢不从,他功绩再高卓也是陛下的臣子,既为臣子便不可违从君命。”
庆王说罢,又有一人步出班位,抱简言说:“回书上说,魏泽已动身启程往京都而来。”
其他官员皆出位应承附和,唯独一人,此人一身緋袍朝服,腰系白玉带,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一双浅眸无波无澜,不是段十风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