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边,平川城的一宅院內……
园中草闪灼,雕栏石砌,曲折縈紆中传来悠扬的曲调,芳径逶迤春貌掩映下,可观一阔大的舞台,那舞台只有一个台阶的高度。
舞台上装扮精致的年轻女子款摆湘袖,唱著,舞著。台下,几个簪清秀的伶儿,抱著手里的乐器,敲著,拨弄著。
舞台正下方,一张宽大的弥勒椅上,半躺著一个男人,男人年四十来岁,体量高大,团团的脸上生了一对环眼,看著十分不衬。此人正是平川城的县令,名安次仁。
他的旁边跪著几个年轻侍女,其中一女子手拿小捶,將核桃砸开,把仁剔出,然后一点一点餵到男人嘴里,另一女子跪在男人脚边,给男人按捏腿部。
男人只需一个眼神,无须开口,他周围的侍人便能会意。
男人看著舞台上的女人,扯著嘴角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招了招手,正在舞唱的几名美貌女子停罢唱曲儿,走到男人跟前跪下。
男人在几名女子脸上扫视一遍,眼睛定在一个年纪最小的身上,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庞看起来还有些青涩。
一边的两个男僕会意,將那女子拖拽到男人身边。
大庭广眾之下,男人当著所有人的面,將一只大手从女子的衣领处探进去。女人面色麻木,没有一丝反抗。
男人將手抽出,拿在鼻下嗅了嗅,慢慢说道:“味道变了……送到永安寺接香客罢!”
常年侍候安次仁的都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次人最喜的就是良家女,喜欢看她们在他面前惊慌无措,鄙夷的眼神,最后却被他压在身下。
他看著她们反抗,看著她们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看著她们屈辱承受。驯服良家女的过程,是安次人戒不掉的癮。
而他说味道变了,那便是说,这女人已墮落了意志,顺服於他,如此一来就没了趣味。
那少女听说要去寺庙接香客,脸上也没有半点的害怕和惊恐,只有混沌的麻木。
“永安寺来了新货没有”安次仁问道。
一边的男僕躬身回道:“大人放心,永安寺那边回话,已让和尚们去了,前几次登船,要么有好货色却弄不到手,要么货色不行,这次无论如何也会弄一两个来,等弄来了,还是按例先孝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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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次仁点头,想起一事来:“对了,边军派来的守將,你们要招呼好,这可是咱们的保命符,有他们在,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才有太平日子过。”
僕从諂媚笑道:“这个不消大人吩咐,小的们心中有数,再说了,那些边关將领,都是武夫只知道打打杀杀,哪懂得治理城池,虽有他们在前线衝杀,最后还得靠您这样的英武大才,方能治理城中大小事务。”
安次仁很是受用:“寺庙那边,你盯著些,新货到了赶紧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