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已经到了除夕。
“这可真是,三人成虎了。”苏锦绣放下筷子,揉了揉酸疼的腰肢,含羞带怨地瞪了赵含章一眼。
老男人开了荤,好像脑子里就只有那档子事儿似的,加上他如今刚打完仗回来,皇帝许了他半月婚假,男人食髓知味,几乎夜夜都要缠着她敢那档子事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况苏锦绣也是个雏儿。
赵含章就跟个想要哄人开心的大狗狗似的,拉着个凳子凑到她身边,一边给她揉腰,一边说着服软的话。
苏锦绣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死活不肯应今晚歇一晚的话,气得狠狠踩了他一脚,但说到底,最后也随了他。
她不是什么保守或放浪之人,只是在那种事上,赵含章已经足够温柔与克制了,她不想委屈了男人,更何况自己也是得了乐的。
被踩了脚,男人也只是嘿嘿傻笑,手里的动作没停,还笑着说,“外头的传言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皇帝陛下知道你我的事儿,不会随意听信这些谣言的,国库今年收盈应当还可以,至少我没有听到韩文怀说什么哭穷的话。”
当初要和北狄人打仗,赵含章和韩文怀得到皇帝召见的信儿之后一同进了宫,还没等赵含章开口要军费呢,韩文怀就先哭起了穷,那模样跟个守财奴似的,任谁都不敢信是个世家公子出身,还是东州韩家的继承人。
自此之后,赵含章没少拿这事儿调侃他。
不过,苏锦绣捐赠的那笔军需替韩文怀和赵含章都解决了燃眉之急,也给了国库一定的喘息时间,这一年,国库进账不少,除了税收之外,最大的盈利,便应当是在各地建造的坊市所带来的收入。
苏锦绣笑着说这叫拉动内需,提升什么国民生产总值,赵含章听不懂,随口一问,“你这些奇奇怪怪的词都是哪儿学的,我怎么都没听过。”
男人随口一问,正在笑着同他说话的苏锦绣却骤然止住了话头,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如果我跟你说,我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学的,你信吗?”
“信啊,怎么会不信。”赵含章毫不犹豫地回答。
苏锦绣忽地笑开了,她知道男人说的是真话,心里也很感激上天让自己遇到这样一个事事以自己为先,从来不疑心她的任何行径的爱人。
穿越这事情太骇人听闻,她没有细说,赵含章也没有追问。
以两个人如今的身份,是要入宫参加除夕宴的,好在赵宁修如今在翰林院,亦要奉诏入宫,加上馨儿仍在皇后身边教养,一家人倒是在宫里头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