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道明满足地放下手里的筷子,躺在了**。他是在生死场上爬滚过来的,以前在战场上几顿吃不上饭的时候都有,冬天就着地上的雪,啃硬馍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现在只是住着床板,吃着热乎乎的野味已经是很知足的了。
五皇子把盆子放到了一边,把身上的血衣脱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猎户的短褂子,又把道明拉了起来:“把衣服换上,沾着血的衣服我们正好铺在床下,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道明听了此话赶紧起了身,换了衣裳把沾了血的两件衣服细心地铺在了**,又从院子里找了两块大小差不多的木板子放在床头上,在上面盖上衣服后对着五皇子做着一个‘请’的手势,请五皇子上床。
五皇子不禁一乐:这道明,什么时候都能苦中做乐。
五皇子上了床对道明说:“你也上床睡吧,这个地方,鬼都不来的。不用怕追兵。”
道明咧着嘴一笑,本来自己想坐在一旁给五皇子守夜的。不过经过这一折腾,再吃了顿饱饭真是困意来袭了。也不客气直接挨着五皇子躺了下去。
两个人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也一块吃一块睡过,住一个帐篷更是常有的事,这样挨着睡也不觉得有什么别扭。
许是累着了,只一会儿五皇子就听到了道明的鼾声,黑暗中五皇子笑着:亏的让你睡了,要是让你守夜,让敌人给抬走了怕都不知道呢。
一大早奎尼站在国王夏哈甫的面前,手拿一把弯月宝刀,刀把上镶满了各种名贵的宝石。
“坎吉跑了,我想你也知道吧。他去了哪里,如果你想活命就痛快地告诉我,兴许我会饶过你一命。”
“逆子,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逼宫篡位的事早晚人们会知道的,到那时我看你如何面对祖宗面对百姓。”
“我早就说过,百姓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们过上富足生活的国王,而不是一个止步不前,安于现状的窝囊费。如果你现在对着臣民宣布退位,立我为王,我会让你舒舒服服地过你的晚年生活。如若不然——”奎尼拍打着手里的宝刀,眼里闪着无情的冰冷的光茫。
“不然怎么样?你竟敢亲手弑父?”夏哈甫上前一步面对奎尼,眼里带着火现着愤还透露着对奎尼的失望。
“现在外界已经知道国王现已病重,坎吉又试图谋杀与你,现在坎吉已畏罪潜逃。就算是你死了我可以对外宣称你是因为坎吉的刺杀身负重伤不治身亡。这点老二和老三都会为我做证,没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和我的所做所为。坎吉也会成为了一只人人喊打的逆子,从此以后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只配流浪在外了。”
“你——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夏哈甫气得胀红了脸,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父王,我劝你还是说出坎吉的去向,保住自己这一条命要紧。”
“少废话,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得逞。”夏哈甫捂着胸口指着奎尼眼里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