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板?”莲心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惊喜地起了身,安吉来了,安吉来了二小姐就没事了。
“去倒碗热水来。”安吉的声音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背对着莲心的眼里正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莲心赶紧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了安吉。
安吉让柳如烟靠在自己身上,接过莲心手里的杯子向柳如烟嘴里喂去,可水到了嘴边却从嘴角流了下来,竟是一点也喂不进去了。
安吉放下水杯,轻轻地拍打着柳如烟那苍白的面颊柔声唤道:“烟儿?烟儿?你醒醒——”柳如烟没有任何反应,安吉在她的手腕处按了一会儿,见她脉象虽然有些微弱,但跳的还算平稳,知道没有大碍稍稍放下心来。
柳如烟只觉自己象一朵云在天上飘啊飘啊的,忽然听见远处有个声音在唤她,象是安吉,又象是莲心。柳如烟觉得自己很累,她闭着眼,不愿意睁开。
靳子墨站在原地看着安吉一眼不离柳如烟,对自己的存在视而不见。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多余了,待再次告辞的时候莲心走近他的身边轻声央求道:“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靳老板,改日一定上门陪罪,还有今天的事请靳老板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说与别人听可好?”靳子墨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别了莲心默默地回到了客栈。
“安老板,二小姐她——她没事吧?”莲心去卧房把被子拿来帮柳如烟盖在身上,看着依然昏睡的柳如烟担心地问。
“没事,她只是多喝了一些酒,再加上心情不好休息不够,现在是睡着了。你今天晚上守着她,她若是醒了,给她喝点热水,再做些热的汤面给她吃。记住、别说我来过。”莲心点头答应。
安吉守着柳如烟到半夜才回到了安府,躺在自己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其实从柳如烟第一天回来莲心就告诉了安吉。柳如烟既然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行踪,其中必有缘由,安吉不想强迫她说出。只愿装作什么也不知每天听着莲心向他报告柳如烟一天的行踪,安吉想着总有一天柳如烟想见他了自然会来。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柳如烟还是躲在知书柳没有要见他的意思,莲心却不断地传来靳子墨频繁地出入柳如烟的住所。
这件事让安吉沉不住气了:难道烟儿移情别恋了?不会,烟儿不是这样的人。那靳子墨虽然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可相比自己可差得远了,这个自信安吉还是有的。何况自己和烟儿是经过生死共过患难的,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就生情变?烟儿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的,可又是什么呢?安吉百思不得其解,每天象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能等天黑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去柳如烟的房间里看她看到天明。
今天听闻莲心来报信柳如烟要请靳子墨在家里吃饭安吉很憋气窝火,什么情况?都带到家里吃饭了?我和烟儿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到烟儿家里吃过饭呢,你靳子墨凭什么?
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安吉在天快黑的时候潜入了柳如烟的家,见前院厅里亮着灯,知道柳如烟是在这里宴请靳子墨呢,于是偷偷地潜伏在暗处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等柳如烟那悲喜交加的一声‘安吉’脱口而出的时候、等柳如烟悲痛欲绝地连连呼唤‘安吉’的时候,门外的安吉早已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安吉明白了:烟儿不是不理他,当初的离开和现在的隐藏都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安吉知道做出这种决定烟儿一定比自己还要痛苦百倍,要不不会在外人面前喝多了酒认错了自己,还仗着酒劲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些是在他们情意正浓的时候烟儿也不曾说出口的心里话啊!到底是什么让烟儿如此的痛苦,甚至不惜放弃他们经历了生死的感情?是谁在胁迫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