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谎,你们谁也不许跟来,就在这院子里呆着。我这一去有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们要替我守好家,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会一个个找她们算总帐。”丫头们都聚集在院儿里,听着柳如烟这话,她们不知道二小姐要算什么帐,要找什么人算帐,她们只是知道二小姐有麻烦了。而且还是个大麻烦。有一些小丫头忍不住偷偷哭了起来——
“都不许哭,等我回来。”说完柳如烟大步向前院走去。在丫头们的眼里,柳如烟此刻就象是个战士,明知前面是龙潭虎穴,偏偏就要去闯一闯!
前院里,京兆尹何书桓何大人正向柳承恩说明情况:“柳大人海涵,下官只能秉公办事,以免落人口实。下官当尽力大事化小。请柳大人恕罪!”
“何大人不必客气,大人只管按章办理就好。”柳承恩的脸色不好看,看来也是一夜没有睡好,没想到想来想去还是走了这一步。
柳如烟的出现让前院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柳如烟缓缓走来,看了眼老太太,看了眼冷氏,又看了眼柳承恩,对着何大人见了礼后直接了当地说了句:“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就这样?难道不是应该和家里人抱头痛哭一下吗?然后拉拉扯扯的弄走吗?何大人心里暗想:这女子,不是凡人!怪不得那张清被废。
于是,一位京兆尹带着一大群官兵围着柳如烟呼啦啦地向官府走去,一大群跟着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后面。再看那柳如烟:昂首挺胸、不急不缓、面带微笑、倒象是个打了胜仗归来的将军在接受百姓的敬仰——
官府大堂上,于氏带着张清早已等在那里。
昨日回府,于氏自以为自己的计策天一无缝,只等着那柳府前来说和。就算是自己退一步让那柳如烟当个正妻也是好的,毕竟以自己的家势娶了柳如烟属于高攀了。可没想到等到天明柳府也没有个人上门,于氏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但她是万不能咽下这口气的,既然不能娶柳如烟上门,那就来个鱼死网破,让她去牢里呆着去吧。
于是一大早,就带着张清上门击鼓状告柳如烟伤人致残。京兆尹何大人一听被告是柳府家二小姐,相当的重视,直接亲自带人来府上接人。不管如何,这柳大人还是要给足面子的。
柳如烟到了官府大堂,不卑不亢,向坐在堂上的何大人施了礼站在一边看都不看那于氏的张清一眼。
何大人坐正了身子手里一放惊堂木响起,柳如烟倒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把那直着眼看着柳如烟的张清吓的一个激灵,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柳如烟,于氏状告你伤人致残,你可知罪?”何大人开口审理案情。
柳如烟跪了下来:“臣女不知。臣女从来没有见过此人,怎么能诬告我伤人?再说,何大人想必也能看得清,我一个还未及笄的弱女子,怎么能伤得了他那么一个大男人?请大人明查。”
“嗯,原告张清,你可有证人?”“回大人,有,那日和我一起的有张翰林家的大公子张正、还有李翰林家的二公子李明光,还有张尚书家的公子张陈。他们当时都在场,都能给我做证。”
“来人,去把张正、李明光还有那张陈一并带来。”左右答应。
“大人不必派人,这几个人现已在堂下。”那张清得意地看了下站在堂外的几个死党。
“带上来。”张正、李明光还有那张陈一起走了上来,几个人面色不好看,象是出外鬼混了一夜没睡的样子。
“臣子张正、臣子李明光、臣子张陈拜见大人。”
“张清状告柳如烟伤人致残,你们当时可是亲眼所见?”
“什么时候的事?臣子不知。”张正斜眼看了张清一眼矢口否认。柳如烟一楞,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