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给南王诊脉时,他随意伸出的,应该是左手腕。
而现在,南王的右手还牢牢地抓着施乐的手,他的右手腕上,竟然清晰地留着一个牙印的痕迹!
施乐仔细察看着,过去在丰登山庄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
那时苏虞扮成邵敏,说要带葴凝走。
“葴儿,你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你没发现你是个无赖吗?”
“你再说一遍!”邵敏拉住了想要逃走的葴儿。
“你放手!”葴儿挣脱着。
“你说我是什么?无赖?你还真说对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有多无赖!”
邵敏坏笑着把葴儿往怀里拉,葴儿吓得大叫:“你做什么?!放手啊!”
邵敏拉着她不放,眼睛里闪着热火,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葴儿怕他无礼,又苦苦挣扎不开,一着急,就照着邵敏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施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握着,很舒服?”南王的话**邪得令人作呕。
施乐双眉微蹙,甩开了他。
可是,施乐对南王手腕上的牙印痕迹,却无法忽视。
“南王,我问你,你这手腕上留的有伤痕,这是……怎么留下的?”
施乐心想:“不会是南王也曾轻薄过什么人,让人家咬伤了吧!”
南王的兴趣点显然不在手腕的伤痕上。他抬起手腕,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狗咬了!难道会是人咬的吗?”
施乐不作声了。
施乐从怀中取出一丸药,端了水给南王,说:“把这个喝下去,你就没事了。”
南王接过药丸,抬起掌心仔细看了看,视线又飘到了施乐脸上。他笑问道:“有毒吗?”
施乐回答说:“有剧毒,服下就没命了。”
“那我得先交待交待属下,一会儿我死了,别为难你。”
施乐闻言,将目光移到了南王脸上。
南王明亮的黑眸清澈如水,坦**纯净,没有丝毫杂质。
“你不担心我为了复国,而谋害你吗?”
“不担心。死在你手里,我也是幸福的。何况,你不会谋害我的。”
“何以见得?”
“直觉。一个为民祛除病痛的药神娘娘,怎么可能下毒害我呢?”
“你相信我没有害你,那你就得提防你身边的人。你确实中毒了,而且毒可能下在我给你开的药里。”
东瑗走进了营帐,手里捧着给南王煎药的药罐,里面的残渣还留着。医官跟在她的身后。
东瑗说:“公主,我翻看了药渣,除了您方子上的药材,确实没有别的药物了。我闻了药液,也查不出什么。”
“把药液倒出来。”
施乐端起药液,嗅了嗅,眉头蹙了起来,她又用筷子沾了药液,放在舌尖分辨。
“断肠草!”
施乐朝南王脸上望了望,又看着医官,问道:“这药是你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