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话音刚落,就见一位高大清瘦、身着袈裟的长老闯了进来。他眉目清朗俊逸,不染尘俗,面容和善。
苏虞一见此人,赶忙上前拱手施礼,说:“原来是玄黄师尊,苏虞怠慢了!”
葴凝也赶紧过来施礼,口称:“侄女见过叔父。”
苏虞见玄黄师尊这个节骨眼上来此,便猜想他的来意,必与岳父有关。
果然,玄黄师尊开口言道:“老衲外出云游,近日经过此地,听闻了我国主之事,特来此与苏国主商议,搭救我兄长之事。”
葴凝接口道:“叔父有心了,施乐替父王谢过师尊的情意。”
玄黄摇了摇头,说:“施乐,别讲这外气的话。不管是论公义还是论私亲,老衲都无法置身事外。”
玄黄叹了口气,说:“论私亲,你父王是我名义上的堂兄,实质上的亲兄长啊!”
见苏虞和施乐都惊诧地望着他,玄黄苦笑一下,说:“我们兄弟中,我排行最小,一出生就被过继给伯父,这事你父王和我都知情。我跟你父王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论公义,我更该严加惩处我那恶徒。二位有所不知,徐英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弟子。”
苏虞和施乐都觉得很意外,他们吃惊地面面相觑。
玄黄苦笑了一下,说:“老衲少年时,也是个不省事的。四书五经不读,专爱舞枪弄棒,而且对各种草药的药性药理有兴趣,尤其喜欢研究各种有毒药材。后来竟也学得一身本事,人送绰号‘邪药王’。
后来老衲到了莲花寺,皇嫂送来他的侄子,请求我收为弟子。我看那孩子也机敏,因此收下了他,倾尽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他。没想到他如今不走正路,竟敢谋反叛乱。
老衲特来告知苏国主,暂且不要与其争斗,待老衲亲自前去规劝于他,让他速速改邪归正,放回皇上。他若不听老衲劝告,老衲就灭了他,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苏虞点头说:“就依师尊之言。”
就在这个时候,凌潇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禀报说:“皇上,徐英林挟持着鄂国主,来到南城楼下,声称要跟皇上做笔交易。”
玄黄师尊朗声说:“他来得正好!苏国主可稍候,待老衲出去会会这个畜生!”
玄黄师尊站起身来,健步往外走去。
葴凝听说父王在南城楼下,就急着出去看望。苏虞怕徐英林使诈,便拉了葴凝上到城楼之上,向下观望情况。
只见对面的军队密密麻麻的,排得很长,呈中间凹的拱形。人员虽多如蚁群,却排列得很整齐。
徐英林骑着马站在军队的前面,他旁边有一人被五花大绑着,此人脸色暗黑,上面还存留着几道伤痕。
他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黎塘国主——鄂布。
葴凝的血往上奔涌,她摇晃了一下,被苏虞牢牢地从腰间箍住。
“葴凝,别着急,先看看情况。”苏虞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