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非之前来过一次虹口,是为陆峒今的爱人测量尺寸。她索性直接找到了陆峒今的展览馆,不巧的是展览馆闭馆了,一把大锁挂在玻璃门上,锁得死死的,颜知非怔怔的望着那把大锁,心中冰寒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寒风让颜知非恢复了清醒,尽管不甘心尽管不愿意,却也只能遗憾地离开,在颜知非开车离开之后,展览馆楼上的窗户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双眼睛看着颜知非的车完全消失后才收回了目光。
躺在**的旗曼偲望着窗户旁的路洞泾,说道:“这件事情如果继续蔓延下去,永无休止,只会让更多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停手,非要插手孤岛的事?当年得到的教训还不够严重吗?”
陆峒今淡然道:“鸟为食亡,人为财伤,活着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生存更是残酷的斗争。孤岛那里有不可想象的巨大财富,当然会掀起血雨腥风。”
旗曼偲眼眶红了,无力地说道:“其他人我不管,我只管你。”
陆峒今平静地回答:“你管不住。”
旗曼偲无力地问:“那你告诉我,你搅这趟浑水究竟想得到什么?”
陆峒今微怔了下,转过身来时却强装满不在乎,说道:“大家争什么我就争什么,孤岛带来的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象的财富,所有人都想得到,我当然也不愿意错过。”
“我说得很清楚了,不要再一遍遍地问我、烦我。”
旗曼偲凝望着陆峒今:“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何必呢?”
一声长叹后旗曼偲又道:“你要是坚持去孤岛,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卷入这件事情。”
陆峒今冷笑道:“放心,我陆峒今虽然混蛋,也不至于让女人陪我冒风险。我会把你安顿得好好的,不论成败,都不会让你有意外。”
旗曼偲像没听见陆峒今的话似的,脸上蒙上一层悲伤,说道:“在**要死不活地活了这么多年……够了。以为陪在你身边,可以重温曾经的美好,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一切都只是奢望。”
陆峒今听出旗曼偲的玄外之音,眼睛骤然一红,像头被激怒的野兽冲向旗曼偲,用手按在她的双肩,愤怒道:“我早就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
旗曼偲因为久病而苍白的脸上浮起寡淡的笑容,“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乎我的死活吗?”
“别说我的死活了,你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过来。跟孤岛沾边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你且看着吧。”
陆峒今手握成拳,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着牙,忍着狠劲儿说道:“当年你就不听我的,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听我的!你到底要和我作对到什么时候?”
旗曼偲脸上蒙上一层忧伤,喃喃道:“当年如果不是你们陆家害我们旗家,我们家又何至于家破人亡?我又何至于在**躺这么多年。”
“有时候我真的憎恨你,你明知道你父亲就是害我的人,但你却从来不肯离开他,依然为他当牛做马。”
陆峒今愤怒地驳斥:“我怎么可能会是那老东西的走狗?这么多年,我跟他少有见面,就是为了不是帮他做那些龌龊的事!”
旗曼偲哂笑道:“你之所以不和他见面,只是因为他在邵家当走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你不适合出现。”
陆峒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要把旗曼偲的肩膀揉碎似的,道:“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懂!”
旗曼偲失控一般,怒道:“难道不是吗?只要他想找你,不是轻而易举就把你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