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爷子盯着陆焉昌,双目微红,如困兽之斗,他知道陆焉昌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没有想到他对蕾丝织机还有如此强盛的野心,微微一笑说道:“群雄逐鹿,能者得之。陆先生,舒家的蕾丝织机究竟是归你还是归我,不由你和我说了算,由事实说了算。”
气氛十分紧张,戚老爷子突然笑了笑,缓和了语气说道:“陆老弟呀,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不是吞灭了京世地产要做房地产生意吗?怎么又打起了蕾丝织机的主意?”
陆焉昌道:“我自有我的计划,与你无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想插手蕾丝织机,失去公司事小,丢命事大,我们可以走着瞧!”
戚老爷子忍不住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激动的手臂直颤,骂道:“欺人太甚,我处处让着你,你却骑到我头上来!真以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不过就是邵琅远身边的一条狗,穿一身人皮就为人自己是人了?我从没把你放在眼里过,将来也绝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对陆焉昌来说,他曾在邵家的那段经历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段经历,他不喜欢别人提起,就连他自己也强迫自己不去想。
陆焉昌的脸色阴沉可怕,他道:“如果你还不识抬举,不赶紧按我说的做,到时候你失去的只会更多。”
“不要以为时隔多年就找不到你谋杀戚歌父亲和母亲的罪证,想想,你的晚年要是在监狱里度过,还是挺可怜的。”
戚老爷子气得胸口一滞,盯着陆焉昌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戚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栗,陆焉昌却突然大笑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凭什么和我斗?”
“你的眼睛只看到一台蕾丝织机,就以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事实上,蕾丝织机只是一个按钮,它背后藏着的世界你根本毫不知情。就凭这一点,你就没资格和我斗。”
陆焉昌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出去,待电话接通,他说道:“切断戚家产业的全部上线和下线供货链。”
戚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慌乱无比,收起愤怒求饶道:“陆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必要这么动怒。”
陆焉昌讥讽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你还不赶紧滚,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你未必就能承担。”
戚老爷子虽然不知道陆焉昌所说的是什么,但他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自从他卷入与蕾丝织机相关的一切,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上海这一阵地,而他自己还一无所知,认为可以掌握全局。
原来戚家产业并不是遇到了麻烦,而是从根基上被人动摇了。
只见过陆焉昌之后,戚老爷子就离开了上海,再也没有回来。
陆焉昌送走戚老爷子后不久,办公室的房门被人叩响,助理带进来一位喷着优雅香水的女士。陆焉昌抬头一看,见是梁安安。不耐烦地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杂事,趁我还没发火赶紧走。”
梁安安不肯走,绕过助理走到陆焉昌的跟前,说道:“我得到消息,人固有一要交颜知非岩家的冰丝旗袍。我消息属实,颜氏旗庄恐怕会崛地而起。”
陆焉昌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助理,助理赶紧从办公室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带上了房门。
助理走后陆焉昌说道:“颜氏旗庄想做旗袍就让他做,不管是蕾丝旗袍还是冰丝旗袍我都不在意,不管是颜顾还是颜知非亦或者是邵琅远,都无法阻止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