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昌并不理会陆峒今,目光落在眼前的墙上,说道:“我听说你这个展馆很有意思,暗藏乾坤,堪比古时候的机关道。”
“爸,那些话都是外行抬举,其实原理都很简单。我只是把一些简单的物理原理和化学原理结合到一起,让他们服务于艺术,吸引大家的眼球而已。”陆峒今用身体挡在了卧室的门旁。
陆焉昌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他道:“你是我的儿子,对我应该了解。”
他突然说这句话,让陆峒今拿不准意思。
突然,陆峒今的脸上满是慌乱和惊讶的表情。
陆焉昌冷笑一声,把陆峒今用力推开,铁青着脸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觉得我会突然跑到你这里来吗?陆峒今,你太让我失望了!”
“爸!不关她的事!”陆峒今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挡住卧室的门。
陆焉昌道:“关不关她的事不是你说了算,今天,我非要见到旗曼偲!”
话音一落,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从门墙处走了出来。最前面的人手里拿着遥控器,在看到遥控器的刹那陆峒今就明白了,他父亲陆焉昌早就把这里摸透了。
果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来。
陆焉昌接过递来的遥控器,对准了陆峒今身体所挡的位置。
由于陆峒今挡住了,陆焉昌摁了两下都没有反应。
陆峒今突然朝着陆焉昌跪了下去,恳求道:“爸,我们跟旗家的恩恩怨怨都和她无关,当年她留学在外,根本不知情。我们把旗家的账算在她身上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啊爸。”
陆焉昌蹲身,掐住陆峒今的下巴,逼迫着他不得不仰头迎着自己的目光。
“你弟弟呢?他是不是就该死?那一年他才六岁。”
陆峒今害怕地恳求道:“爸,可不可以……留她一条命?”
“把他拖过去!”陆焉昌示意身后的人。
当陆峒今被拖走,陆焉昌顺利地打开了卧室的门。陆焉昌在看到卧室里的情形时嘴角浮起阴森的笑意,像话家常一样跟身后的陆峒今道:“你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吗?”
“之前我被邵琅远害得够呛,东躲西藏,还被关了一阵。你以为我无心管你,你便悄悄买下了这个展馆。当时我只是以为你想在钱上动手脚,后来我听说你不怎么回去,我才意识到这个展馆里可能另有乾坤。今天一来,果然如此啊。”
陆焉昌说完,走向躺在**一动不动的旗曼偲。
旗曼偲微闭着眼睛,并不理会耳边的嘈杂。
陆焉昌对一旁的护工道:“我不喜欢跟躺在**的人说话,把她弄起来坐到椅子上去。”
护工们被陆焉昌一身阴森劲儿的样子吓得不轻,只好照做。
当旗曼偲别挪到椅子上端坐着,她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陆焉昌微笑着问旗曼偲:“还记得我吗?”
旗曼偲平静道:“不记得了。”
陆焉昌的眼里顿时有了仇恨的光芒,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快二十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楚地记得当初发生的一切!天道好轮回,现在该我来向你们讨债了。只可惜,你的父母惨死在国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如何折磨他们的女儿。”
旗曼偲仍旧一脸的平静,眉眼淡漠,道:“如果唯有我死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你大可以把我的命拿走。”
一声狂笑在房间里响起,陆焉昌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要,就只是要你的命?跟我所失去的比起来,你的命值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