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关子郊挡在了臧丹跟前,正好挡住了凤擎萧凶恶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说道:“当初,也是我和王后要求保密的,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一查 ,与臧丹公主并无关系。”
听到这话,凤擎萧半信半疑地望了臧丹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事情才算过去。
到了下午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说,绛妃抱恙。
彼时屋子里只有关子郊和臧丹两个人,听侍女说完这个消息之后,臧丹率先说道:“晚些时候,可能要进宫去看看绛妃。”
毕竟表面上来说,绛妃对她还算是不错的,她总要为自己考虑一下,打好人际关系的。
关子郊是知道当初蓝灵若的死跟绛妃有关,而且极有可能是拜绛妃所赐,眼底陡然闪起一抹泛着寒意的冷光。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着臧丹进宫,也许正好能接近绛妃,找到当初蓝灵若身亡的真相也说不定……
关子郊想到这里,连忙说道:“我也要去。”
“不行。”臧丹十分坚决地反对他,“你现在身子刚好,跟我一同入宫,且不说入不入得了绛妃的法眼,若是吹了风,病症严重,你说如何是好?”
关子郊却是一副得意洋洋不以为然的样子,挑了挑眉,笑道:“公主忘了,我也是个大夫,自己的病情如何,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臧丹想着,关子郊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心一软,就带着关子郊一同上路了。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到了宫里。
早早地听说臧丹要入宫看望绛妃,绛妃宫里早就派了一个太监过来迎接,领着臧丹公主和关子郊朝着绛妃的宫里走去。
臧丹跟在身后,忍不住问道:“娘娘得的是什么病啊?”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只是说身体微恙,并没有说具体的情况,所以臧丹忍不住有些好奇。
那太监紧了紧,却是不肯说的,摇头道:“公主还是别问那么多了,若真想知道,待会见了娘娘,直接问她便是。”
说的也是。
可臧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这太监闪烁其词,偏偏就激起了臧丹的欲望,却见臧丹偷偷掏了一把碎银子出来,塞到那太监手里,那太监收了银子,只好停下脚步,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奴才若是告诉您了,还请您能够保守秘密,万不能将奴才给供出去。”
臧丹连连点头:“规矩我懂,你就赶紧说吧。”
那太监点了点头,这才悠悠开口道:“娘娘身怀六甲,又是皇上的宠妃,昨夜皇上情难自禁,与娘娘共度良宵,结果动了胎气。据说,太医院里的太医们还在日夜为娘娘研制安胎的药物,可把宫里的人给急坏了。”
关子郊听着这故事,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
这皇帝,也着实风流,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那太监说着,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正为此时担忧呢,下令若是找不出安胎的法子,便要我们一众跟着小皇子陪葬……”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太监的语气和眼神里流露出的分明是满满的无奈。
这太监说话的空档,已经领着两人到了绛妃的宫里。
彼时绛妃正躺在一张摇椅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屋子里燃着浓重的熏香,闻着就让人感觉到各种不舒服。
可还是进了屋子,恭恭敬敬地朝着绛妃行了个礼,臧丹连忙凑了上去,说道:“娘娘,您身子可还安康?”
绛妃虚弱地抬起头来,瞧了边上的臧丹一眼,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身子不安康,大抵也就这样了。
此时她的肚子有些胀痛,闻着这边上的安神香才感觉好了一些,却已然是瘫在这张摇椅上,动弹不得了。
这几日,别说皇上了,闻着这味道,就连畜生都不愿意进来。
臧丹叹道:“娘娘怎的这么不小心,动了胎气,纵使皇上强求,也该提防着点儿……”
说到这儿,绛妃陡然有些诧异,看着臧丹的目光有些凌厉;“此事已经传出去了?”
“没有。”臧丹如实说着,“是来的路上听人提起的。”
可绛妃心里明白得很,这一路上,能遇到什么人,多半是那领路的太监说的,于是朝着门口站着的太监瞪了一眼,吓得那太监垂下头去。
“这些个奴才,当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什么话都往外说,看来真是需要一些教训教训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绛妃可不希望旁的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传了出去,有心人便会因此利用、煽动民心,说绛妃是蛊惑皇上的妖女,要一起讨伐之类的。
这两日有大臣收到风声,已经开始上奏了,若不是绛妃的娘家人帮衬着,这朝廷恐怕要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