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艾这才不说话了。
“我知道了。”
她靠近她。
上一次来看望王娇娇，她几乎死了过去。
此刻元知艾和王娇娇面面相觑。
王娇娇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
“谢……谢。”
似乎在道谢。
元知艾多想要抓住王娇娇的手安慰一下她啊，但此刻小护士却走了进来，送了防护服给元知艾，“你要当心飞沫传染，这个传染起来足够快，我们都吓坏了。”
从哪小护士胆战心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事情不对劲。
元知艾更换了隔离服这才靠近。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温暖的陪伴了，毕竟自她生病以后已经许久没人来探望自己了，最近就更离谱了，自己的妈妈也离开了她。
这让她无比的难受。
“我家里有人，不能靠近你了。”
元知艾坐在一张消毒过的凳子上看着她。
“真好。”
不知道这“好”又是几个意思。
须臾，女孩转过头，“元知艾，”元知艾听得很真切，这女孩已这么严重的口吃，居然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且这三个字有别于其余，她点点头，“你有什么要说的，你说给我。”
元知艾没有忘记给她录音。
否则将来王阿姨还会怪怨自己。
其实，她本身就是那样性格的人，王娇娇说：“我快死了，我想要做一个好人。”
“你本身不是坏人。”
元知艾说。
她眼神是坚定的。
女孩欣慰的笑了，“十八岁那年，我开始谈恋爱了，元知艾，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男孩，但因为很多事我们没在一起，后来我们分开了，我还遇到了一个男孩，我们都到了这谈婚论嫁的当口了，但就在那时这男孩嫌弃我，元知艾，你知道他嫌弃我什么吗？”
“嫌弃你之前有过对象。”
其实，每个男人都希望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最后一个。
而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王娇娇点点头，喘息起来，“她嫌弃我不是第一次了，我们不欢而散，从那以后，只要我谈恋爱人们对这个都很在乎，我放纵了，我谈了不少人……”
元知艾似乎知道那种感受。
最致命的，她可以完完全全站在王娇娇的立场和角度上，简而言之，她元知艾居然是完全能理解他的。
“后来我成了这样。”
“人是高等生物，”元知艾不知道怎么说，“固然没有了第一次，但每一次都是神圣的。”
这个论调，有人兴许理解。
但有人……
元知艾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知知，”她想要起身，元知艾冒险靠近，但还没伸手，王娇娇就做出要推搡元知艾的动作，“你走开，走开啊。”
元知艾只能回到刚刚位置。
两人面面相觑。
“我妈妈之前说过，她要赚钱，有一笔大买卖在等她，元知艾我必须给你坦白，我妈妈她……元安安，她……”
后面几个字已模模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