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终于发生了,元知艾看看壁钟,确定一下时间,旁边还有一个日历,一切时间和历史完全严丝合缝。
她急急忙忙给阮柠更换了衣服。
阮柠甚至来不及穿好。
她衣衫凌乱出门,着急准备拦出租车。
元知艾深呼吸一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镇定自若道:“和我走,我车在那边呢,走。”
两人很快到了元知艾车子这边。
水电站。
元知艾熟门熟路。
车子风驰电掣,很快到了目的地附近。
之所以说附近,是因为基地内已出了问题。
这水电站在媒体,在广大的民众瞩目之下,出现了失误。
这误差是巨大的,但承建方却并不敢公之于众。
倘若第一时间寻找到国际建造师,应该可以力挽狂澜。
但大家瞒上不瞒下,以至于将完全不可能对接的两边稀奇古怪的联合在了一起,这么一来,水流淌了下来,那堤坝摇摇晃晃,不过刹那之间清澈的水流就变成了洪水。
最可怜的是下游的参观者以及老百姓的房屋。
堤坝的水东冲西决,那惊涛骇浪很快将不少民宅席卷了进去,下午派出所消防队以及不少人都自发性去抢险救灾。
两小时的抗洪,倒救了不少苦主。
但那数以百计的房屋却被席卷到了爪哇国。
最糟糕的,不计其数的家禽家畜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元知艾心情糟糕极了。
至于阮柠,已快速的朝里头而去,结果才刚刚跨越了警戒线,几个警察就跑了过来,“出去,出去。”
对方给她打手势,着急的呐喊、吆喝。
元知艾无计可施,只能去安抚阮柠。
阮柠失心疯一般大喊大叫,那种哀痛不是各种人没办法去深切的体会,看阮柠如此这般,元知艾也难受极了。
“不哭,咱们要是垮了,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还有我呢,还有好望角项目,还有钢铁厂呢,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问题的。”
建造局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现场一片狼藉。
俄顷,有人被从里头打捞了出来。
但那人已气息奄奄,还有人已经变成了尸体。
有人面上写满了恐惧。
那被救上洪流的人气息奄奄,要死不活。
甚至于面对同伴的尸体,他们也麻木不仁。
很快,有人将刘洋给打捞了上来。
刘洋气息奄奄,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医院。
这下好了,关于水电站的事已是人尽皆知。
最具有规模也最具有影响力的平京市电视台也到了,这电视台就此事各种宣扬与汇报,甚至于严厉谴责建造局与承办方。
但现在承办方的老板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至于刘洋,人也到了加护病房。
阮柠焦虑极了,在走廊踱来踱去。
看向此时此刻的阮柠,元知艾才知道什么是“热锅上蚂蚁”。
终于急救室的灯熄灭了。
众人急急忙忙冲了过去。
刘洋被送了出来。
阮柠崩溃的大喊大叫,涕泗横流,元知艾急忙靠近,“冷静,冷静!这里不能喧哗,病人多了去了,你会干预到大夫的治疗与患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