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她的手,许久不能松开。
欧阳送了巧克力给她吃。
最近她早出晚归,既要单枪匹马处理关于林聿的案件,还要处理各种复杂的事,一来二去早累坏了。
低血糖的病态是多日之前就出现的。
那症状并未消失,若隐若现。
“收拾收拾残山剩水,咱们还要继续开工啊。”
“开工大吉。”
淡雅能抓住她的手。
“万事胜意,开工大吉!”
有人陆陆续续过来,众人的手掌叠在一起。
这一晚,元知艾病倒了。
前半夜发低烧,持续的时间上,毫无痊愈迹象,紧跟着喉咙干涩,目赤红肿,元安安看出异常,急急忙忙送了退烧片进来。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啊?”
小孩的手凉飕飕的。
兴许,对此刻的她来说什么都低于自己的体温。
元宝宝给哥哥打下手,两人前前后后忙碌着。
“妈咪会不会死啊。”
元宝宝凝视着“奄奄一息”的母亲。
“别乱说话。”元安安送了温度计给元知艾。
测体温,低烧早变成了高烧。
元知艾外冷内热。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耳边恍惚能听到关切的安慰,杂沓的脚步,凌乱的交谈以及其余什么含混不清的话。
等状态舒缓睁开眼睛,却发觉自己来到了医院。
元安安和元宝宝趴在病**呼呼大睡。
看元宝宝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她急忙用手帕给她擦拭掉了。
小家伙睡眠浅。
他睁开眼,看元知艾已退烧,状态也好了不少,当即发出元气十足的呼声。
旁侧的元安安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的他顿时惊慌失措,等明白那欣喜若狂的声音是弟弟发出来的以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别吵,妈妈还没彻底好起来呢。”
元安安犹如低幼武工队侦查危险一般,蹑手蹑脚靠近门板,猝不及防拉开门,各处观察一圈,这才松口气。
“还好,没偷窥的狗汉奸。”
元宝宝则是脱掉鞋子上床,乖顺的靠了元知艾躺在了身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百思不解。”
元宝宝眨巴一下雪亮的眼睛,慢吞吞道:“妈咪,您雇佣他们给他们钱,让他们给咱们工作,他们是务工人员,咱们和他们是协作的关系,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模样呢?”
俩小孩迷上了刑法学。
也迷恋上了法制栏目。
关于这些专业术语,他们一知半解,但词汇却在日积月累中能应用的游刃有余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这里头存在艰深的道理,这道理不是未成年的小孩能明白的。
元知艾不去解释,“你说,爸爸妈妈是坏人吗?”
“我听刘长江说上个月月末你们给他爸爸发了奖金,是一块怀表。”
在那时代,怀表算是轻奢物品。
一块二十元,相当于一个编制内小学校长半个月多的薪水,也相当于一个私营企业年底给员工的劳务福利。
“他爸爸是咱们厂的劳模标兵,我倒希望他能起带头作用,火车想要跑得快,全靠车头来带。”
元知艾抿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