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刘队长看看元知艾。
“第一，坦白从……”
“坦什么白？从什么宽？”
元知艾气恼，尽管明白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发火。
但她还是难以忍受。
“元知艾！”刘队长愠怒，眼神恼恨，“你是本市不错的青年企业家，所以我才正经八百找你好好聊一聊，你以为我就想看着林聿落网吗？人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你最好听一听我的建议，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
元知艾不说话了。
踯躅许久，这才起身。
她想不到，在二十一世纪最为普遍乃至于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股份制”居然成了违法乱纪被严打的现象。
“我要求见一下林聿。”
这不算过分？
但刘队长却说：“现在你还不能见她。”
“我的律师要求见一下自己的当事人，”元知艾更换了说辞，这么一来，对方才点了点头。
见面的时间很短，全程有人在旁听。
元知艾看看林聿。
林聿苦笑。
“半个月，我二进宫。”
“很快就会出来，咱们合法经营合法融资，我会想办法。”
林聿心疼极了，“修改宪法？”
“以德服人！”
元知艾看看林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林聿反而自在，“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元知艾心道，你倒是安全了，厂子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凭成功和尤美两人哪里能左右百十来号人的磅礴力量。
“我会到省厅去，看看那边怎么裁决。”
元知艾准备先去。
林聿长叹一声，“总要你美救英雄，抱歉。”
“真的没什么啊，最近你要好好儿休息，美救英雄，还有……”元知艾凑近，“是自己做的事，咱们老老实实告诉他们，不是自己做的，就算是他们曲里拐弯故意诱导咱们回答，咱们也不能胡言乱语，林聿，在里头要谨言慎行。”
元知艾太清楚了。
林聿任何一句含糊其辞的回应都可能会被看做非法集资。
对方点点头。
警察看看墙壁的挂钟，“时间到了。”
元知艾和律师退了出来。
这律师是公司的法律顾问。
此人明显对这案子没什么信心，从警察局出来，这人就打退堂鼓，“十六万五千元，这是天大的案子了，你知道诈骗案多少额度就能定罪了？”
二十一世纪，是三千到五千元。
上世纪九十年代，是三百到五百元。
“三百元吧。”
“所以，这案子会让我臭名昭著，我没一点胜算，元经理，你只怕还要另请高明了。”
其实元知艾压根就没想过这家伙还能协助自己，听到这里，她不过淡淡一笑。
欧阳从远处走了过来。
“怎么样？”
“说好不好，不好也还可以，现在你随我到公司去，让徐浩梅将合约整理好，然后装在保险箱内，咱们到省会去。”
欧阳这人最是义薄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