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容婉悦的声音开始哽咽，沙哑。
她当然希望他不要管他爷爷的想法，执意离婚，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做的到吗？
如果明知他做不到，还不如不要说。
“龙司翰，你在上面挺尸呢，快下来给我换药啊！难道你想要让爷爷来监督你吗？”顾惜极大的嗓门在楼下吼。
容婉悦到这种时候了，还要故作疑惑:“谁在说话？”
“没什么？”龙司翰极力在掩饰。
顾惜又河东狮吼了一句，“龙司翰，你怎么还不下来？要我上去八抬大轿把你抬下来吗？”
容婉悦眼泪刷刷而下，彻底崩溃，他不在公司欺骗她就算了，竟然还跟顾惜在一起，还要给她换药？
他是要坐享齐人之福吗？
这一次，是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龙司翰再打了过去，显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龙司翰烦躁地将手机丢下，顾惜真是阴魂不散，是他的克星。
他走下楼，顾惜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你可算下来了，要请动您老人家还真是不容易啊！”看见他下楼，顾惜就忍不住嘲讽一脸不满。
龙司翰已经不想跟她吵了，谁认真，谁就输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吧，换药。”
顾惜见他不接招，也没什么好说的。
龙司翰给她拆掉脸上的纱布，然后涂上新的止痛化瘀的药，可是他哪里会啊！手拙指笨，几次指甲刮到顾惜娇嫩的皮肤，“你到底会不会啊？”她真怕他给她毁容了。
“那你让佣人来。”龙司翰满脸不耐烦，他本来就不想给他换药。
“这是你的差事，快点，弄伤了我，你等着。”
龙司翰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只好按捺下烦躁，给她换药，先用干净的棉签蘸了酒精消毒，然后再用干净的棉签涂上药。
顾惜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忍不住夸奖:“不错嘛！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
“这还用会吗？”
用透明胶贴好纱布，他准备去洗手，“你去哪？”顾惜伸手拽住他，没想到将自己带倒了。
“你非要寸步不离我吗？”龙司翰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瞧见他满眼的嫌弃，她立刻从他手中起来，“谁更脏一点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顾惜！”他呵斥她。
“当我没说。”她的眼睛乱瞟。
龙司翰回到浴室，狠狠冲了洗把脸，那发红的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真是疯了，刚才她差点摔倒，他为什么要去救她？反正也不是他害的，不用被苛责，自己是疯了吗？
刚才那一瞬，他的心脏砰砰得跳。
他冲了凉，回到**，点开手机，顾惜从自杀之后，第一次给他发短信，他有些怔然，并不是因为那短信，关掉手机，他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
第二天，龙司翰坐在沙发上已经极度不耐烦，他从早上八点等到现在十一点，佣人已经被他叫去催促了顾惜不下十遍，顾惜还没下来，他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所以等得已经濒临暴走了，顾惜真是一个一再挑战他底线的人。
他和容婉悦谈恋爱这么多年，她都没让自己这么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