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脸正色道:“就是因为晔儿太珍视她,纵容她,才导致她没有分寸,目中无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眼中亦没有国法纲常,所以晔儿觉得很有必要敲打敲打她,晔儿承认昨天的言辞有些过激,可是晔儿的动机没有错,所以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清溪郡主若是真的识大体,成熟稳重就该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而不是向皇祖母和父皇告儿臣的状。晔儿的初衷自然是为她好,她不知道感恩,反而来找皇祖母,求你为她作主,惹皇祖母忧烦,实在不孝,她这样又置晔儿于何地?”
太后惊诧地看着他,以前她责骂他他都是像个乖孙子一样乖乖受着,哪里会这样理直气壮据理力争,这样反倒显得清溪无理取闹,不识大体,而她也有包庇清溪的嫌疑了,因为清溪的做法本来就是错误的,他不过是严厉斥责了两句,而她就要兴师问罪这样不也显得她幼稚,不识大体吗?
她被呛得一张老脸搁不下来,当即就有些生气地指喝清溪,“清溪,是这样吗?”
华晔不等她说,只口快道:“皇祖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孙儿府中的下人都抓上殿来对峙。如果皇祖母认为是孙儿骂错了,孙儿甘愿受罚。”
太后黑碌碌的眼睛一转,神色多了一分和蔼,“晔儿,皇祖母也不是要责问你什么,只是看着你们两个自小亲厚,怕是有什么误会,以免生了嫌隙,上了两个人的感情。”
她婉转地调和着,又嗔怪清溪,“清溪,如果真如你太子哥哥所言,是你买耍小性子,可就是你错了,你太子哥哥事务繁忙,你不要总是去烦扰他,惹他生气。”
清溪听见这脏水又泼回自己身上,当即不乐意了,“谁说他是事务繁忙?若是真的事务繁忙,清溪也不敢叨扰他,他分明就是金屋藏娇,大白天还关着门在房内做些不正经的勾当。”
“胡说,”一直久未发言的皇帝突然训喝道:“清溪,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你把你太子哥哥当什么人了,竟然说是做不正经的勾当,哪怕是真的有侍妾侍寝,那也是理所理当,毕竟你太子哥哥要为乌鸡国皇室开枝散叶,再说你太子哥哥刚从东陵国回来,是需要好好纾解一下,多宠幸几个姬妾算什么?”
清溪瘪嘴嘟囔,“如果是侍妾,太子哥哥何必遮遮掩掩,都不敢让清溪一见?再说太子哥哥一直都不肯选纳妃子和侍妾,可见这不是侍妾,而是来历不明的女人,他不想让我们知道。”
皇帝和太后的目光都幽冷而审视地盯在华晔身上,这样一说华晔羞辱清溪的行为实在让人值得深思了。
“清溪,你不要再胡搅蛮缠,本太子要宠幸谁都和你无关,本太子不想让你知道,只不过是觉得你的年纪还小,不该接触到这些,毕竟你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沾染了这些东西有损你的名誉。”
他立刻又跪下来,双手抱拳向皇帝请旨,“父皇,之前儿臣觉得自己年幼,又想为父皇分忧解难,害怕选纳了侧妃会影响儿臣做出政绩,所以才一直不肯点头,可是儿臣觉得现在时局尚稳,儿臣的年纪也大了,也到了该选立正妃的时候了。”
乌鸡国国王眼神一亮,“哦,难道太子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正是。”华晔不再是一脸气定神闲,反而是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羞涩和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