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晔走近,将信鸽脚上绑着的东西拿了下来,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懿妃娘娘果真被华晔太子擒获,现在已经秘密送至乌鸡国,快队伍一步。
华晔将那布帛拿在手心里,将信鸽望他面门前一掷,“你就是那个隐藏在队伍中的奸细?”
在信鸽被射中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嘴角冷凝,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今晚是你故意设的局?”
“没错,箫玉寒怎么可能那样老老实实放我们回去,肯定会在当中安插奸细,这东陵国和乌鸡国男子的面貌还是有区别的,所以你是用了易容术?”华晔一脸洞悉一切,了然于胸的模样。
“没错,我是用了易容术,东陵最负盛名的就是易容术了。”他毫不避讳地承认,单手摸索着自己的耳畔,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你杀了张青?”顿时有人惊叫道。
他们实在没想到奸细竟然伪装成他。
“没错,我杀了张青,现在你们已经识别我的身份,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他英勇无畏,仿若生死早就度之置外。
“你想到你还这样不怕死,看来你对箫玉寒还很尽忠职守嘛!”华晔目光带着赞许说。
他听了却并没有多大感触,“懿妃娘娘是不是华晔太子劫走的,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何不如告诉我?也算是犒劳我跟你走了这一趟,我要下九泉也不敢带着疑问下去吧。”
之前惊疑的那个使臣顿时怒气冲冲道:“你杀了我们的人,还好意思和太子殿下讨价还价,太子殿下,臣认为,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他武功底子看起来不错,拿回去给巫师炼制蛊毒更合适。”华晔更为恶毒地说。
不过他倒是也很想回答一下他的问题,“本太子告诉你,本太子压根没有劫掠什么懿妃娘娘回去,将你揪出来,不过是想让本太子的行程更顺心遂意一些。”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蠢到将冷璇玑给招出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就算他将这个奸细杀了,谁知道这个奸细会不会有别的暗号,哪怕他死了,也可以让箫玉寒知道冷璇玑被他带走了。
“那可真是遗憾,竟然本来了一趟,还白白累上性命。”他略有吁叹地说。
华晔不以为意,略带鄙夷说:“你们这些贱奴才的命本就贱如草芥,敢跟踪在本太子身边更是该死。”
……
承庆殿。
箫玉寒矗立在窗前,没有冷璇玑的消息,他已经越来越狂躁,他甚至认为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失误了,也是冷璇玑压根不是华晔带走的,不然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的人不至于这样无用,而华晔也不该这一路都快到乌鸡国了还能这样沉得住气,竟然没露出一点狐狸尾巴。
莫风走进来,在他身后恭谨道:“皇上,派去的人这几日都没有传递消息回来了,卑职想他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了,所以卑职派人快马加鞭去查探,在一片小树林发现有乌鸡国使臣驻扎过的痕迹,而那里还有少量的羽毛和血迹,从那有些与众不同的羽毛可以辨认出是我们时常用来飞鸽传书的信鸽,既然信鸽已经死了,想必派去的人也已经遇害了。”
箫玉寒终于不再是冷冰冰没有任何情绪的脸色了,他转过身,眼神带了一抹微不可抑的激动,“倘若派去的人身份暴露,也已经遇害了,那璇玑势必是被他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