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拖走之后,冷璇玑目光倏忽转冷,一环场中所有人,“素香只是一个前车之鉴,倘若有人敢再背叛本宫,下场绝不会比她更好,当然……”她略顿了顿,“对本宫忠心耿耿之人,本宫自然会格外优待她,就如挽柳,她在本宫身边过的好不好,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是,懿妃娘娘。”众人异口同声。
她们心里都明白,箫玉寒虽然禁足了冷璇玑,可是禁足之命如同虚设,华音宫该怎样还是怎样,吃喝用度一律照旧,没有短缺。
那样的禁足之令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反正冷璇玑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
……
素香被发落之事在翌日顿时传遍了整个后宫,娴妃知道了自然是无比愤恨,她没想到冷璇玑速度这么快,而且她竟然对宫人动用私刑,这也是胆大包天。
她当即道:“挽香,你去给父亲传口信,让他动用宫中的眼线将华音殿的子惜草换掉。”
这是唯一她可以救自己的办法了。
“是,娘娘。”
“花柳,你陪本宫去一趟承庆殿。”她又冷声吩咐另外一个宫女。
“是,娘娘。”
娴妃坐着轿撵到了承庆殿,箫玉寒正在处理奏折,成淼通传了之后,娴妃就进去了。
她看见箫玉寒埋首奏章中,自动自觉给他研墨。
可是箫玉寒却突然放下了笔,搁在砚台上,“娴妃,你来承庆殿有什么事?你临盆在即,应该好好休息,以免动了胎气。”
“皇上,臣妾是来请罪的。”她大着肚子,本就身体笨拙迟钝,却突然跪下来。
箫玉寒微微一震,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娴妃立刻就开始嘤嘤哭泣,“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昨夜在承庆殿上失言,言辞有些过激。”
箫玉寒想到娴妃昨夜的咄咄逼人,字字句句都好像要置冷璇玑于死地,当即皱起眉头,她的确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他从来不知道她也有这样犀利的一面,也会这样疾言厉色,咄咄逼人。
他没有说话,娴妃继续道:“可是臣妾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臣妾错的只是让皇上生气了,可能觉得臣妾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皇上是九五至尊,受万人敬仰,可以成为皇上的妃子是何等幸福之事,可是懿妃她却不珍惜,先前在承庆殿顶撞皇上,和皇上决裂,让皇上脸上无光,昨夜又与外邦之臣私会,让皇上颜面尽失,她这样折辱皇上,臣妾怎么可以忍受?在臣妾心中,皇上是最重要的人,所以臣妾不容许任何人来伤害皇上,一旦有人伤害皇上,臣妾就算拼尽全力也会让她付出代价。臣妾昨夜的失态都是因为太生气了,一心想要惩治伤害皇上的人。这并非是臣妾的本意,如果懿妃真的为皇上考虑,就算事出有因,也不该瞒着皇上私会他人,杨澈只是一个外臣,就算有什么事,也该让皇上处理,她一个内妃这样做,会让别人怎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杨将军也有私情。”
她一番说辞,将自己说得那样无私,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箫玉寒。
箫玉寒不免动容,“这件事的确是她错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也不该夜会男子,娴妃,这件事上你没有错,一心维护朕是对的。”
“谢皇上体谅。”娴妃再次微微行礼,热泪盈眶。
“你就是来请罪的吗?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箫玉寒淡淡反问。
娴妃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听说昨夜懿妃对宫人动用私刑了,这是于理不合的,东陵国国法是不允许对宫人动用死刑的,不然还要慎刑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