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阻止华晔看冷璇玑,便只能从冷璇玑身上下手了,冷璇玑端起酒杯,正准备象征性喝一口,毕竟在这里不可能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可是那酒杯才到嘴边,她突然觉得手背一麻,好像被蚊虫啃噬了一口,那酒杯被打翻,酒水顿时倾泻而下,全都流到她的衣服上,她的前襟湿了一大块,她顿时有些慌乱,箫玉寒眼疾嘴快,顿时呵斥道:“作为妃子,人前失态,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换衣服。”
“是,皇上。”冷璇玑略有些惊慌地看了众人一眼,眼中满含歉意,连忙起身,用宽大的袖袍遮挡住前襟,挽柳则搀扶着她离开。
乌鸡国人骁勇直接,不跟东陵国人一样说话拐弯抹角,十分直爽,冷璇玑一离席,立刻就有使臣问道:“东陵皇上,这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和您坐在一起?去年也是这样的啊!”
而去年娴妃只是个婕妤,都不能近他身侧,挨箫玉寒一起。
箫玉寒面对文武百官,当然不能撒谎,只能如实道:“她已经不是朕的皇后了,现在她只是懿妃。”
使臣更纳闷了,“难道皇后娘娘犯了什么大错?”
去年冷璇玑一舞让他们惊为天人,对冷璇玑的印象都是极好的,而且冷璇玑本就是东陵第一美人。
箫玉寒当然不想让外邦知道冷天机叛乱的事情,毕竟当年就是冷天机带兵降伏乌鸡国的,乌鸡国的人还十分忌惮,家丑不可外扬,国丑更不足为外人道也!
箫玉寒只好搪塞其词道:“没错,皇后犯了错,所以降为懿妃。”
那群使臣别提多吁嘘了,一个个开始哀哉,好像在为冷璇玑抗议:“皇后娘娘这样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女子,就算犯了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吗?可不知皇后娘娘犯了什么错?”
箫玉寒被逼问得烦了,当即沉下脸,“这是朕的家务事,乌鸡国只怕无权过问吧!”
那群使臣只好作罢!
华晔眸光幽沉,倒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不见皇后娘娘父亲冷辅臣,他今日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原因无法出席宴会吗?”
这文武百官听到提到冷天机,一个个神色紧张起来。
这乌鸡国太子怕是不怕死。
箫玉寒看了他一会,沉凝道:“冷辅臣的确身体不适,所以在家里静养,怎么太子想要去拜访吗?若是你想,朕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不了,本太子只是随口一问,皇上不必挂怀。”
箫玉寒点点头,这两国交锋,字字都要斟酌,一旦说错一句,就可能招致祸患。
……
冷璇玑在挽柳的陪同下回华音殿换衣服,结果就在路上撞见了杨澈,他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那脸色之前还是蜡黄的,现在给人一种灰黑的感觉,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冷璇玑初看到有些被吓住了,要不是杨澈主动向她行礼,她行色匆匆,还真是看不出神色萎靡的杨澈!
“杨将军,原来是你啊!短短一个月不见,感觉你变了好多,好像生了大病似的,你还好吧,本宫差点没认出你。”冷璇玑眼神深疑地看着他。
杨澈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让懿妃娘娘受惊了,卑职无碍,只是患了伤风感冒,一直不见好,食欲不佳,所以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些!”
冷璇玑心里有些哂,哪里是一些,简直是很多。
她又仔细看了一下杨澈,她感觉他不像是伤风感冒,那手背上嶙峋突起的骨骼有些吓人,再说杨澈是武将,身体素质这么好,如果有伤风感冒应该很快就好了,怎么可能拖这么久,她都感觉他快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