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淼心脏急颤了两下,也有些着急道:“皇上,这就是玫瑰蜂蜜茶啊!”
“我要……”箫玉寒说了两个字,又惊觉不对劲,将话咽了回去。
可是成淼伺候他很久了,他明白皇帝是想要皇后做的那种味道,哪怕他不喜欢她,朝夕相处了几年,也吃惯了她做的东西,这口味一时是改不过来了。
可是箫玉寒不说,他是不敢主动提起那个禁忌名字,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箫玉寒只觉得突如其来一股烦躁,他放下朱笔,“成淼,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皇上。”成淼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箫玉寒双手负在身后,背脊挺直,那下颌线条也十分冷硬,成淼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其实是冷皇后的生辰,之前大家还欢喜地聚在一起说让内务府如何筹备,可转眼间,物是人非!
他就像是箫玉寒沉默的身子,跟在他的身后,箫玉寒不说话,他也就一言不发。
箫玉寒走了一段路,来到御花园,看着在夜间开放的昙花,平静的心湖仿佛被刀片轻轻划过,他不由自主问道:“成淼,你说朕对她是不是太过于狠心了?”
成淼哪里敢说箫玉寒狠心,他忙笑道:“皇上说哪里话?你的决断向来英明神武,从来不会出错的。”
“可是……”他只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了,他尤记得冷璇玑每次跟他争锋相对都是为别的什么私事,而是公事,意见总是相反,他主张凌厉果断,而冷璇玑主张温和宽容!
他屡屡被她气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自己,一定要废了她,将她踩在脚下。
可现在,再也没有人和自己作对了,生活又变得索然无味。
“算了……从你嘴里也听不到真心话,尽会说些奉承的话。”
成淼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沉默为他掌着灯。
箫玉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冷宫门口,看着凄冷破败的宫墙,他猛然顿住脚步,“朕怎么走到这来了?”
他转身就走,成淼嘴角略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都到这里了,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看?
可是冷璇玑于箫玉寒本来就敏感,箫玉寒又性情阴沉不定,他可不敢随意触碰。
冷璇玑也庆幸箫玉寒没进来,否则看到她和其他废妃把酒言欢,还不得气死?没准直接就赐死她了。
……
内务府的动作极快,箫玉寒的圣旨一下来,内务府就紧锣密鼓开始准备娴妃的册封贵妃大典了。
冷璇玑将昨天做到的针线活托门口的守卫今晚出宫后带出去卖掉,隔着门,都听到了门外守卫的谈话声。
她不由倾耳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