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选择死吧。”莫泠风的手指一根根收紧，神色极其无情和残忍。
如果佟婉不能跟他一条心，他宁愿毁掉她来结束这种致命的痛苦。
佟婉闭上眼，也许这样被他掐死了也好，反正他喜欢的不是自己，她也没了自己的记忆，就像一个孤儿，身世欺凌，早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种生死游戏，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莫泠风内心煎熬着，看着佟婉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还是放手了，狼狈地将佟婉摔在地上，“佟婉，你绝对会后悔的。”他戾狠地叫出她的真名，犹如诅咒一般。
佟婉的手抚住自己的脖子，顺着气，听到他厉愤的话语心下一震，佟婉？他叫她不是靖阮，这个名字难道也是假的？
他知道她的身世，她顾不上脖子快要被扭断的痛楚，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拼命攥住他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说:“莫泠风，你知道我的真名？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她既然是替身，肯定是有别的身份。
“我叫佟婉吗？”她念叨着，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莫泠风眼神残狠。
“你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剥夺一个人知道她身世的权利？”佟婉语气充满了愤慨和谴责。
“那又如何？你是我救回来的，你的命就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我的鬼。”莫泠风也是怒红着眼，语气狂妄，不管不顾。
两个人撕碎了平和缱绻的假象，变得怒目相对起来。
“不可能，你永远别想掌控我。”佟婉也大声叫道。
“你也试试。”莫泠风生气地离开了这里。
他一走，下属立刻跟上，两个人在屋里的争吵他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他面有嘁色:“少帅，你又何必这样？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这一年他见证了莫泠风的痛苦，活得完全不像人样，他又何必和佟婉把关系搞成这样？
这是要做夫妻的人，别说鹣鲽情深，他看相敬如宾都做不到。
“我也不想……”莫泠风的心颤了颤，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时的情况，他就像失去理智般，满脑子都是制服佟婉，让她不要抗拒自己，就算自己自作主张，嫁给他就那样为难她吗？至于他是不是完全把她当替身，然后她没有一点感知吗？
还是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所以抓住一点小辫子就不肯放？
若是青鸾，一定会欣喜若狂吧。
愤怒渐渐占了理智上风。
莫泠风执狂偏激道:“李副官，你把张显这个人叫到书房来。”
下属神色一震，张显？这个人心术不正，虽有才能却都是些旁门左道害人的东西，可是有的时候却是很有用的，所以莫泠风虽然留下他，却一直在慎用他。
现在，他要用张显对付少夫人？
他莫名打了个激颤，想要劝解，可是触及到莫泠风残冷如冰的神情，他却步了。
青鸾死了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疯狂了，以前心系天下，想要匡扶正义，可现在他也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