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认为倘若她是沈霆琛的软肋，那他是绝对对青鸾下不去手的。
和自己在乎的人长的一模一样，任何人都是于心不忍去残害她的。
“是，少帅。”下属领命而去。
……
佟婉回到别院，挑了平时看起来乖巧木讷的女孩子，伸手指道:“你过来。”
那女孩子反应有些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少夫人，你在叫我吗？”
佟婉点点头，“你跟我进来。”
那女孩怯怯的。
佟婉温和道:“你不用害怕，把你叫进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随便和你聊聊，毕竟我感觉对这里还是感觉很陌生。”
那女孩腼腆笑了起来，“少奶奶尽管问。”
佟婉也笑了一下这才进入话题，“这地方是叫泉城吧？”
女孩羞赧点头，“嗯。”
佟婉继续问:“现在军阀割据，局势混乱，你对外面的形势有所了解吗？”
佟婉决定如果她一无所知，她就换个人再问，这府中的人总不可能全是井底之蛙吧。
可她没想到女孩一个扫地丫头竟然还很不凡，她看起来木讷对外面的形势却很了解，“我当然知道啊！现在军阀割据，形势混乱，就属咱们西北泉城的元帅莫正楷，湘西邺城的樊如虎，华南地区的宛城，以及东南地区的军阀薛如凯势力最为雄厚，几乎是势均力敌，不过论年轻，就是宛城的军阀元帅沈霆琛以及我们的少帅最有潜力了，其他人已经是黄昏迟暮。”
“宛城？这是个什么地方。”佟婉饶有兴趣地问。
女孩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跟说书似的，跟她刚才的害羞迥然不同，“少奶奶不知道，我来大帅府工作前，还在女子学院读书，所以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集体示威游行活动，尤其是上次少帅和沈霆琛在襄城一站打得两败俱伤，民不聊生，沈霆琛的名字对我们来说已经无比熟悉了。我们每次示威游行都在声讨她。后来袁世凯死了，军阀割据进入混战时期，时局也更加混乱，为了不让我母亲担心，不得已，我只好来了这里应聘当差。”
佟婉有些讶异，没想到她还是知识分子，女大学生呢！
“那那个沈霆琛是不是和少帅有很深的仇怨？”佟婉不自觉攒紧了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女孩激越道:“没错，两个人是那种只能你死我活的仇敌，青鸾小姐被那个沈霆琛害死了，少帅恨死他了，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她一时讲得太忘情了，发现自己提到了了不该提的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糟糕，少帅严令禁止谈起青鸾小姐的。
“青鸾小姐是谁？”佟婉迷惑地问她。
女孩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实情，她只好胡乱搪塞道:“青鸾小姐是少帅的妹妹。”
说罢，她又机灵补充道:“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在少帅面前提起，以免引起大帅伤心，那就是奴婢的罪该万死了。”
佟婉很善于察言观色，她讲到青鸾小姐的时候，眼眸里明显掠过懊恼惊悔，倘若那个青鸾是莫泠风的妹妹，她又怎么会惧怕提起？好像那就是个禁忌。
别说她了，就是府中人她也不曾听到她们提过，这不是很奇怪吗？
女孩叮嘱的话明显有欲盖弥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