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现年35岁的格奥尔格.冯.屈希勒尔炮兵少校;
同样35岁的马克西米利安.冯.魏克斯骑兵少校;
32岁的瓦尔特.冯.赖歇瑙骑兵少校。
最让他诧异的是,还有一位已经40岁的中校、还是从第6集团军调回来搞短期学术研究的,名叫奥斯瓦尔德.卢茨,而鲁路修居然事先不知道——鲁路修自己就是第6集团军的参谋长,按说鲁普雷希特公爵调人来参加研修的话,肯定会和鲁路修知会一声,但这次公爵竟然什么都没说,鲁路修到了波茨坦之后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出自同一派系的军官。
也不知道公爵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还是有什么别的考虑。
至于其余的学员,鲁路修就完全不认识了,应该是都是史不留名的普通人。
鲁路修知道这几个人未来有前途,自然要重点跟他们折节下交。
几人也都受宠若惊,很快就跟鲁路修长官说明了各自的情况。
鲁路修便得知,屈希勒尔炮兵少校是这4个同学里来波茨坦受训时间最久的,鲁路修来之前他已经在这儿待了快半年了,他正在主攻一个炮兵观测培训的课题,内容就是“战争期间如何优化现有炮兵观瞄手的训练课程,让炮兵观瞄手的培训可以更快速成”。
来波茨坦军事学院之前,他就在帝国的炮兵测量局工作,算是后方技术军官,只在战争爆发初期上过大半年前线,也就是在东线跟露沙人打过一阵子防御战,
当时是露沙军队主动进攻德玛尼亚本土,后来随着坦能堡和马祖里湖两场战役露军惨败、再无能力威胁德玛尼亚本土,屈希勒尔就渐渐转入二线搞培训研究了。
从目前的履历来看,格奥尔格.屈希勒尔还没展现出多少指挥方面的天赋,他更像是一个动员练兵型的人才。
4人里来波茨坦时间第二长的,要属32岁的瓦尔特.赖歇瑙骑兵少校,他之前是跟随马肯森元帅在立陶宛和拉脱维亚地区战斗的,里加湾战役结束后,北线战事稍稍停歇,他也捞到了轮休机会,从去年10月份来到波茨坦军事学院,鲁路修来之前他已经研修了3个月了。
两人互相介绍情况时,赖歇瑙少校还非常礼貌地感谢鲁路修长官的奇谋:“鲁路修长官,当初要不是您让海军突入里加湾,切断里加周边露军的海路后勤补给,让他们士气低落军心大乱,我们的进攻也不至于这么顺利。
我当时仅靠自己的一个骑兵营就穿插到了里加湾岸边,凿穿了敌人两个团的阵地!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得意,真怀念那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啊,敌人的防区当时乱得就像纸糊的一样。
这次进修,我本来是想研究前线敌军严密防区被突破后、如何依靠骑兵大纵深穿插扩大战果的课题,没想到才研究没多久,您就在基辅罗斯战区投入了装甲车,后来又投入了坦克……我都觉得我的课题快过时了,真想调整一下研究方向。”
鲁路修闻言后也鼓励他:“没问题!我支持你换课题,当然也可以做些补充研究,毕竟骑兵的纵深穿插分割也是有价值的,装甲车和坦克的产量没那么快让主力部队都装备上。
帝国也没有那么多燃油去支持装甲部队,尤其东线战场都是烂地,纵深又太大,骑兵在本次战争结束之前,还是大有可为的。”
赖歇瑙本来还有些犹豫,被鲁路修这么一鼓励,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骑兵穿插扩大战果的战术,就继续研究好了,但装甲力量的使用,也可以作为课题的补充。
4名同学当中,剩下2个都是刚来不久,35岁的马克西米利安.冯.魏克斯骑兵少校是去年12月来的,他的作战履历没什么值得赘述的,他战争爆发前就是上尉了,去年升到的少校。
但因为他是在西线服役,去年一年都在打阵地防御战,他的骑兵没多少表现机会。去年他始终在香槟、阿图瓦这两块法兰克人最想夺回的地区作战。
听他的描述,去年下半年以来,在香槟和阿图瓦被迫参加一线填线的士兵,很多都换成了东线俘获的露沙战俘、从中甄别出愿意为德玛尼亚卖命以换取良好的生活条件的。
这些士兵只发莫辛纳甘,不给冲锋枪的机枪,支援火力组都有德玛尼亚的督战人员提供,所以也不怕临阵反水。
半年打下来,倒也有过三四次小规模的偶然性反水,但也都被德玛尼亚冲锋枪和机枪队立刻扑灭了。只要是反水的士兵,都会当场扫射全部击毙以震慑住场子。
总的来说,使用露沙战俘到香槟和阿图瓦静态填线,利还是远远大于弊的,半年里至少为德玛尼亚军节省了20万条本国士兵的生命,而偶发反水导致的德玛尼亚督战人员伤亡,全加起来也就小几千人,
目前为止,这么做最大的弊端就只是对面的法兰克人也学会逼抓去的德玛尼亚俘虏参加填线。
但因为德玛尼亚军被俘的人数远远比敌人少,而且德玛尼亚战俘被拉上前线需要跟自己的同胞作战,所以愿意配合法兰克人的极少。就算有,反水率也高得多,还经常有德玛尼亚战俘找机会开溜逃回本国的阵地。
法兰克人尝试了几次没什么用,也就渐渐放弃了。
魏克斯少校的作战履历没什么值得多说的,倒是他的出身,跟鲁路修聊起的时候还有点共同语言——魏克斯少校的父亲,早年是前任安哈尔特公爵的马车夫,亲随,后来又当到侍卫长。
当然如今魏克斯的父亲和前任安哈尔特公爵都已经作古了。现任的安哈尔特公爵约阿希姆,是巴登大公的外甥、因为公爵夫人是巴登大公的二姐。
鲁路修跟巴登大公的关系还是很铁的,跟约阿希姆以及他妹妹萝琳塔小姐也很熟。听魏克斯说起这层关系,鲁路修就很慷慨地表示以后有机会就罩他,之前在西线苦哈哈打不出军功没关系,将来读完这期研修班,立功的机会有的是。
马克西米利安.魏克斯少校见鲁路修长官如此仗义,也是感激涕零。
4人中的最后一位,奥斯瓦尔德.卢茨,跟鲁路修是前后脚抵达的,只比他早了两天到。
鲁路修出于好奇,也问起他这次来研究什么课题。
奥斯瓦尔德.卢茨回答得非常详尽:
“我原先是第6集团军的后勤官,因为不管作战,所以鲁路修长官您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我这次来波茨坦,是元帅殿下有一个课题、希望我趁着冬季作战闲暇整顿一下。
是关于装甲车和坦克的冬季作战后勤问题,比如现有的后勤补给体系要做哪些优化调整,避免各种冬季意外、装甲车和坦克发动不了,或是维护保养有什么额外注意。
我也不知道元帅殿下为什么没有和您说,他明明那么信任您,肯定是忙忘了吧。”
鲁路修听说是这个课题后,立刻就明白鲁普雷希特公爵的苦心了。
公爵这是在为“目前的坦克和装甲车引擎,天冷了就会打不着、燃料有可能凝固”等问题做铺垫,搞一些相关的后勤研究。比如未来的柴油是否要添加一些添加剂、坦克是否要装发动机防冻液,用乙二醇好还是丙三醇好。
这些问题在后世都是随便一个私家车主都有经验的,但是在1916年却是全新的课题,这个时代哪有人考虑过柴油防凝固和发动机防冻的问题。
而公爵不告诉自己,显然是不希望鲁路修落下一个“我早就知道坦克在冬天最冷的时候用不了”的嫌疑,那样的话他再坐视兴登伯格元帅和罗登道夫将军进攻波兰不利,可就是“见死不救”了。
现在这样安排,就算将来兴登伯格打不下华沙,鲁路修也能摘干净,对外只说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既然如此,鲁路修也不会浪费公爵的苦心,他就顺着奥斯瓦尔德.卢茨的说辞往下接话:
“原来如此……还是公爵殿下想得周到,竟然连这些问题都考虑了。都怪我年轻想事情不周全,装甲车和坦克都是才刚刚发明的,我自己都没深入琢磨过环境适应性的问题。
这个课题很重要,你也要用心研究,争取尽快拿出结果。不过今年冬天肯定是赶不上了,好在最近也没什么用到坦克的进攻任务,到明年再天冷的时候,我们肯定已经解决这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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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点卡,突然换地图,军事理论,军工,工业基建,敌人的反应,友军的战事,千头万绪不知道先从哪里写起。
明天恢复正常两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