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回到新婚夜,自己百般讨好他,却得不来他的体谅和尊重,甚至被他辱骂。
那些咒骂,言犹在耳。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骂出口。
想到这,临安心头一恸,鼻子一酸,竟是再忍不下去。
她不管不顾,用力推他。
谁知,他越发蛮力,两手箍在她的腰间,铁钳一般,让她挣脱不得。
她挣脱无望,索性别过头,不去面对他。
他像是个猛兽,龇着獠牙,落在她的锁骨上。
肌肤传来刺痛,她痛苦地“啊”了一声,这一声,竟像是号角,亦或迷.药,让他越发难耐起来。
他不管不顾往下,牙齿撕咬住她胸前的系带。
野兽般一甩脑袋,那系带轻飘飘,便散了开来。
夏日卧房中,本穿的轻薄,罗衣散开,便只剩内里一件水粉色的肚兜。
燥热时,脑子发蒙,人便懵懵懂懂,理不清个思绪。
此时一阵微凉,让她神志恢复几分清明,不禁懊恼,刚才自己去推他,无异于以卵击石,而自己防守全无,纵得他越发攻城略地。
此一局,她已落了下乘。
她容不得多想,两手挡在胸前,不让他再侵犯下去。同时,扭着身子,像一条离了水的泥鳅一般,在他怀里挣扎摇摆,全没有一个安分下来的时候。
他若是狠不下心来把她打晕,定是对她没有奈何的。
临安心里抱定了这个想法,便越发用力起来。
终于,他软下了声口,“咱们是夫妻,做那事天经地义。”
临安被他说得一愣。
做那事?
为何这般突然?
新婚时,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俯下身,放下身段,去讨好他的。
可奈何那时的他,心里只有菩萨,全没有她的位置。
渐渐的,她便放弃了那些念头。
后来她甚至在心里暗喜,就这样做一对假夫妻也挺好,相敬如宾,客气疏离。
没有更深的纠缠,将来分开时,便不会痛。
可此时,他却提出要做真夫妻,还是以这样的开场。
别人都是甜蜜温馨,为何自己却要承受这许多?
临安一时恼恨,定定望着他,眼里涌出泪来。
起初,他并没发现,后来那些泪变得汹涌起来,月光爬上窗楞,照在她的脸上,他方才发现那些汹涌。
他心头生疼,顾不得解释,俯身贴近了过去。
她误以为他故技重施,又要牙齿撕咬她。
梗着脖子别过头去,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苏日力格见不得她的眼泪,举止放得轻柔,就连眼神都能柔出水来。
他俯身,唇瓣厮磨在她的鬓角,竟将那些苦涩,一一缠磨而去。
临安没来由一阵战栗,耳膜里像是住进了千军万马,刀枪剑戟,钟鼓齐鸣,扰得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柔声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露心声,“以后我们夫妇一体,自是要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临安惊得小兔子一般,猛然扭头看他,一时间惊喜、错愕、恐惧、欣喜,五味杂陈,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不再迟疑,双手把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