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天寒地冻的,您怎么......?”
小厮禄全打着哈欠,披着棉袄,跟着裴灏进了书房。
“少废话,给爷多添个炭盆过来,再把床给爷铺厚实些。”
裴灏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捏了捏眉心,神情很是懊悔。
男女之间,一旦失去了那点心思,即便怜悯再多,也是成不了事儿的。
谁也不知道,当他跟三奶奶躺在一张**时,心里有多不甘愿。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厌恶?
这个词儿初蹦出来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可捋一捋自己的思绪,却没有另外一个词儿,比“厌恶”更准确。
他知道她的不易和艰难,也知道她在这个家里位置十分尴尬,甚至知道她多么渴望有一个孩子。
可当他独自面对她的时候,他又会控制不住自己。
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如刽子手般残忍,可转念一想,问题出在她身上,自己即便再卖力,也是于事无补。
盐碱地里累死老牛,也是种不出什么好果子的。
想到这,裴灏方才有些释怀,心头盘算了一会儿,又觉出几分后怕来。
扬手把禄全给招呼过来,在他耳边叮嘱道:“火器营那边,你断不能跟家里人提起一字一句,跟谁都不能提。”
禄全一听,点头如捣蒜,“奴才跟了三爷这么多年,知道孰轻孰重,这等事儿定是半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
裴灏点头,又叮嘱道:“这些日子你不用再往那处跑了,免得有人生疑。”
禄全点头。
裴灏闭着眼,冲他摆摆手。
禄全轻手轻脚出门,回身关门时,隔着烛光又瞧了三爷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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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漫长,雪落无声,掩盖了人世太多的悲欢。
有的夫妻同床异梦,心隔山海;有的夫妻久别重逢,甜如新婚。
一事毕,裴小四儿心满意不足,长长地,惬意地,舒了一口气。
他兀自回味了会儿,扭头再看身边人,这位小祖宗粉脸涨红,如涂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已经闭眼睡着了。
裴小四儿突然心口一空,迫切想要再填补起来。
他伸手探了过去,刚刚碰上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便被小姑奶奶把手打了回来。
“你有完没完了?”
她声音暗哑,透着几分**,明明是不耐烦的拒绝,却把裴小四儿听得骨头一酥,如被人揪住了天灵盖,从上到下,浑身发麻,说不出的通体舒畅。
他低头凑过去,软着声音半哄半骗,“这才哪儿到哪儿,我攒了那么多好东西,就等着你呢。”
小翘儿没睁眼,薄唇轻抿了一下,嗔怪一声,“呸,你怎么跟头狼似的,永远也吃不饱。”
裴小四儿“噗嗤”一声笑起来,两臂一收,把人圈进自己怀里,“撕咬”着她的耳垂,发狠说道:“你现在还年轻,不懂得我的好,等你再大些,才能品出来你爷们的非凡之处来。”
温热的呼吸,厮磨着小翘儿的肌肤,惹得她不停地躲。
裴松两臂收紧,迫使她贴着自己。
小姑奶奶两臂撑开,推着裴松离自己远些,见他眼神含笑,少了夜幕初临时的迷离和急迫,便知他定是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