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到城里去探探那小子的底儿。”
“鬼灯哥,我陪你去。”有人自告奋勇。
“不用,你们好好待在寨子里等我,要是再来人,先不用理。”鬼灯说完,抬步直接迈过石桥,匆匆往城门的方向奔去。
待他走远了,才有人幽幽说道:“说得好听,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他定是又去燕春楼跟那个合欢鬼混了。”
“我猜鬼灯哥定是对那女人动了真情。”
“一个婊子,需要动什么真情。回头因她坏了事儿,咱们大家都玩完。”
“鬼灯哥自从被合欢给迷住,已经做了不少蠢事,靠拦路抢劫的山匪,竟然开始读书了,你说这不是要命嘛?你又不当夫子,也不去考科举,读那玩意做什么?”
“我猜呀,鬼灯哥做完这一票,肯定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好生生的,他金盆洗手做什么?”
“做什么?能做的多了,比如给合欢赎身呀,娶她生娃娃呀,男人一旦让女人给迷住了,可就真的玩完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还挺有意思的,等货出手了,咱们分了钱也到燕春楼去找一个,怎么样?”
“你傻呀,找一个良家女子不好嘛,干嘛到窑子里去找?”
“这不是,因为......她们功夫好嘛?”
“你可拉倒吧,你在她们身上大把花钱的时候,她们把你当大爷,回头等你没了钱,她们还能给你好脸色看吗?肯定迫不及待攀高枝,勾搭别的男人去了。”
“老祖宗的话肯定没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鬼灯哥迟早栽在那女人手里。”
“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合欢那个臭女人坏了好事儿。”
几个山匪纷纷点头附和,一边低头商议着对策,一边往山上走。
......
同伙对于鬼灯的议论,他自然一个字也没听到。
他满脑子只一个念头,马上见到合欢,并且包下她,不能让那个纨绔公子哥再点她的牌子。
合欢!
那可是他鬼灯的合欢!
他本想着等这批货一出手,便立马替她赎身的。
合欢那样的姑娘,本就不该属于燕春楼。
她美得天仙一样,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怎么能做倚门卖笑的妓子呢?
若不是家道中落,若不是命运不济,她也定不会落到这一步。
她到不了这一步,也断不会遇到他鬼灯。
这么一想,鬼灯便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既心疼合欢吃了太多苦,又庆幸自己能够遇见她,并且成为她的恩客。
以前她属于很多人,以后,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不要再让合欢戴着面具一样的微笑,去讨好别人。
她的娇媚只能属于他鬼灯一个人。
以前的合欢纵是涂脂抹粉,假意讨好,也藏不住眼底的凄苦和悲伤;以后,他要让合欢做最幸福的女人。
一想到这些,鬼灯莫名觉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