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自己太傻。
当那一瞬的痛传来时,小翘儿似有顿悟,脑子里方才明白,之前佟嬷嬷暗示的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紧蹙眉头,在心里又把裴小四儿骂一遍,他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之前偷偷夜闯她卧房的时候,让她误以为已经交出了自己的全部,却原来......
裴小四儿,分明就是在月圆之夜变身的狼人,正一寸一寸把她逼上绝路。
小翘儿抑制不住浑身发起抖来,可是他强她弱,想要脱身,总得软着求他。
“裴小四儿,先停下好不好?”
裴小四儿此时也不好过,正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进,怕是会伤了她的心,说不定下一秒便会被她推开;
退,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
他半撑着身子,凝眸看着小翘儿的脸。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目光左躲右闪。
裴松心一横,决定换个思路。
他两肘支撑着身体,把小翘儿往自己怀里又圈了圈,暗暗地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
小翘儿往回缩了缩,迷乱之际,被狼人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她初尝人事,四更鼓传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哀求告饶。
“裴~小~四~儿,咱们~来日方长~好不好?”
她气息不稳,声娇意懒。
她光洁额头滚着一层细密的香汗,眼睛半眯着,迷离中看了一眼那个耕作不戳的人。
裴小四儿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小翘儿壮着胆子抬手捧住了他的脸,赌气捏了捏他的下巴。
裴松吃吃低笑,索性把头又靠了过来。
小翘儿两臂酸软,根本抵挡不住。
呼吸再次被他夺去,小翘儿重又陷入昏昏沉沉,起起伏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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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翘儿腰酸腿疼了好几天。整日窝在贵妃榻上,全然顾不得旁人试探取笑的目光。
她真是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累人。
以前在宫里时,她时常听到苏太后叮嘱那些妃嫔们,让她们别的都不用操心劳累,只要伺候好万岁爷就行。
她也曾听精奇嬷嬷们背后嚼舌根,暗地里羡慕宫里的主子娘娘们真是好命,一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天黑之后伺候爷们就成。
当年她小,全然不懂其中的道理。
现在她深受其害,哦不,应该是深有体会,伺候爷们儿这活儿,当真是辛苦得很。
一天时光又要过去,天色将晚,裴小四儿那个狼人,即将又要回来变身。
一想到这,她不由长长地哀叹一声。
小翘儿正盯着窗外的暮色发呆,忽听门外有人通禀,“四爷回来了。”
她心头一震,忙挣扎着坐起来,手忙脚乱抻一抻身上的衣裳,重又把领口的盘扣系牢了些,方才正襟危坐,等着裴松进门。
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之裴松挑帘进来。
他刚从矿上回来,衣袍上沾染了些灰尘,可脸上却毫无疲惫之色,甚至眉眼之间,含了几分难抑的春色。
裴松视线落到小翘儿身上,不由弯起了唇角。
魔鬼的微笑,让小翘儿不由自主打了个战栗。
“今儿白天做什么了?”裴松一边解领口的扣子,一边随意问道。
“嗯,没做什么。”
“又在家里窝了一天?”裴松似乎有质问语气。
小翘儿心虚地点点头,想要起身,可是刚站起来,双腿一软,重又跌坐在贵妃榻上。
她挣扎了几下,想再次起身,却被裴松一把按住。
“你好好歇着,我自己来就行。”他手脚麻利脱下外衫挂好,又自行洗了手脸,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自己却没喝,反而转身递到小翘儿的嘴边。
小翘儿推拒两下,实在是盛情难却,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裴松心满意足,自己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