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白姑娘晕头晕脑,早没了自己的盘算。
“明儿姑娘若是有空,引着我去一趟土地庙,找神婆帮我驱驱邪祟,好不好?”
“好。”白姑娘想都没想一口应承。
“可是,听白大人那意思,这程子为了我的安全,不准我出府......”
白姑娘摆摆手,道:“我去找我爹说,明儿咱们一早就走,争取第一个到,上第一炷香,博个彩头。”
“那就有劳姑娘了,这份恩情,裴某永世难忘。”
白姑娘被裴松这幅病娇美男的样子,彻底迷住了,别说是说服她爹,准许他们去找神婆驱邪,就是让她和裴松私奔,她也会毫不迟疑点头答应。
白姑娘开开心心下去准备。
出门时,和前来回话的石头擦肩而过。
“爷,这姑娘怎么了?”石头不明就里。
裴松心头一丝负罪感,可是眼下情况紧急,他也是没辙。
他勾勾手指,让石头凑过来听吩咐。
如此这般,耳语几句,石头下去做准备,自不用提。
裴松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叹了口气,这几日也不知小翘儿怎么样了。
第二日一早,天空重又乌云滚滚。
白乾本来准备把神婆请到家里来的,奈何裴松坚持。
“既是请神灵驱邪,自然得虔诚些才对。咱们过去,方显诚心。”
白姑娘也因跟裴松有了单独外出的机会,喜不自胜,帮着极力劝说。
白乾琢磨片刻,无奈,只得允了。
裴松和石头骑马而行,白姑娘乘坐马车,一行穿街走巷,来到北城门。
守城的将士一看是白家的车马,自然不敢怠慢,问询查验一概不要,立马打开城门放行。
出了城门没多久,裴松冲石头使个眼色,石头会意,做好了准备。
裴松打马来到白姑娘马车旁边,朗声道:“白姑娘,裴某有几句话跟你说。”
白姑娘不明就里,喜滋滋撩开车帘,一脸灿烂笑容,道:“裴四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裴松一抱拳,正色道:“裴某谢过您父女二人的帮协,大恩大德,日后一定报答。今日所为,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姑娘不要怪罪。有要事在身,裴某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一口气说完,不等白姑娘反应过来,裴松已经打马扬鞭,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姑娘傻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她一把抓住驾车的马夫,差点把老头拽个四仰八叉。
“追上他,别让他跑了。”白姑娘气急败坏。
老车夫连咳嗽带喘,为难道:“小姐,咱家这矮马,可是追不上人家的千里马。”
白姑娘抬眼,眼前雪雾烟尘散去,哪儿还有裴松的身影?
她跺跺脚,大骂一句:“裴四爷,你个狠心的郎,怎地这么没良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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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裴松和石头,两人打马扬鞭,行了一天的路,午夜时分,到了春风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