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四爷给藏哪儿了呢?
眼神无意中从**扫过,堆积如山的被子,凌乱扔在被子上的棉袍,石头恍然大悟。
四爷,胆子也太大了,他竟然把人给藏到了**。
他......不是有洁癖吗?
他不是不允寻常女人沾惹触碰他的东西吗?
他......
石头惊得心里也开始打结巴了。
佟嬷嬷听了动静,看着石头拥着马六出了院门,着急忙慌忙到东厢房来寻人。
“我们主儿呢?刚才那人是谁?听口音不像本地人,莫非是京城来的?”
佟嬷嬷吓得连珠炮一样发问。
本来裴松刚准备掀开被子放小翘儿出来,可一见佟嬷嬷那张古板惊慌的脸,瞬时吓得手一软,重新把被子又给掖上了。
如果让她知道,裴松把昶宁公主藏在他被窝里,说不定会冲上来跟他拼命。
他眨了眨眼,装作一副没事儿的样子,说道:“你家主子刚才觉着无聊,自己先回家了。”
“回家了?自己走的?”佟嬷嬷一脸不可置信。
裴松却咬牙点了点头,甚至弯了弯唇角,撒谎道:“走了好一会儿了,现在怕是已经到家了。”
佟嬷嬷未做他想,拎着裙摆便往外跑。走到门口时,正巧碰上石头。
门外马六刚刚上马,石头自然不敢放佟嬷嬷出门,拦着她无端说了几句话,耳听的马蹄声渐远,这才松开佟嬷嬷。
东厢房内,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渐停,小翘儿这才手脚并用从被子下爬出来。
她避开裴松的视线,原本白净的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裴松同样尴尬的要死,没话找话道:“镇上有我阿玛安排的眼线,你......你们小心着些。”
小翘儿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裙钗环,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哎”,裴松叫住了她。
小翘儿猛然转身,见裴松一身里衣坐在床沿,忙又避开视线。
“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裴松盯着小翘儿的脸,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小翘儿纳罕,也学着他的动作擦了一把,只见白净手背上擦出一条血痕来。
她吓得哎哟一声,随即想起刚才自己不小心咬破了舌尖。
她这才觉出疼来,翘着唇边,吸了一口凉气,又用手背在舌尖处蘸了蘸,皱着眉头嘀咕道:“好疼啊。”
见她反应正常,裴松这才长舒了口气。
他刚才以为这位小祖宗贞烈无比,咬舌自尽呢。
小翘儿不做理会,撩开门帘往外走,却正好跟石头打个照面。
“你去送送......”裴松吩咐。
石头满腹疑虑,跟了上去。
他心里想什么,小翘儿能猜出八九分来。
越是这样,她越是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清白姿态来。
本身跟裴松也没什么勾连,今儿这事儿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