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谨廷眼睛大放光彩，嘴角笑意灿烂。两臂圈着莫颜齐，撒娇似的在她身上蹭了好几下。
“幼稚。”
莫颜齐抱怨。
“抱自己老婆 ，天经地义。”
费大少一脸傲娇，把她往回带了带，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我并没有给你施压的意思，你有绝对自由，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
他举起三指发誓，小心翼翼又问：“你准备怎么办？”
莫颜齐心里矛盾得很，生小石榴时的疼痛，现在想起来还会头皮发麻，眼下肚子里一下揣了两个，将来生产又是一道鬼门关。
只要一想起来，莫颜齐就怕得浑身发抖。
可是，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啊，她又很舍不得。
左右为难。
莫颜齐愁得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矛盾的样子，费谨廷心疼得很，一边用指腹帮她揉眉心，一边哄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要是我那天不缠你，也不至于让你这么为难。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说着话，他捉着莫颜齐的手，拍在自己脸上。
她又怎么舍得打他，胳膊高抬低走，手上软绵绵，跟挠痒痒似的。
“大夫怎么说的？”费谨廷见她拿不定主意，准备侧面突破。
“大夫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建议生下来呗。”
莫颜齐语气无奈。
“她们这些大夫，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不是她们怀，不是她们生，自己不遭罪，说话就是轻松。”
费大少不分青红皂白，抢老婆的话，让老婆无话可说。
莫颜齐噎了口气，果真没抱怨。
“你呢？你怎么想的？”他郑重问道。
“……”莫颜齐现在心里一团乱麻，要是拿定了主意，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怀孕生子，照顾宝宝，太耗费精力了。
她觉得自己才刚刚从照顾小石榴的谷底爬出来，一个不留神，重又掉进更深的深渊。
“你要是想生，我全力支持你，以后把你当皇后娘娘供着；你要是不想生，咱们就悄咪咪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把手术做了，不让长辈们知道。”
费谨廷重又把她抱紧了，意味深长嗯了一声。
“老公，你说石榴，她想要当姐姐吗？”莫颜齐把脑袋靠在费谨廷肩头，怅然问道。
“大约不想吧，”费谨廷迟疑说道，“她个小吃货，要是知道有人跟她抢零食，肯定不愿意。”
费谨廷故意这么说的，他怕莫颜齐站在别人立场做决定，回头再后悔。
“那她要是想呢？”莫颜齐问，“有弟弟妹妹，或者两个弟弟，或者两个妹妹，追在她屁股后面叫大姐，那也很威风啊。”
莫颜齐已经在想象那个画面了。
“你以为大姐白当的，要照顾他们，还要护着他们，从小就要肩负起责任的。”
费谨廷坚决不允许莫颜齐从小石榴的角度出发，来探讨这个问题。
生育自由，她应该问自己，到底想不想生。
两人说着话，谁也没留意卧室的门，开了一道缝，过了几分钟，又关上。
小石榴怏怏回到前厅，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谁惹你了？告诉太奶奶，我老太婆替你出气。”
费奶奶一把抱住小石榴，心疼得捧着她的小脸。
“石榴，想当~~大姐姐。”小石榴委屈地瘪着嘴，手里的奶酪棒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