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洪走在山道最前,向刘当问道:“一位是武当的王也道长,一位是诸葛家的诸葛青……”
“当哥,通过这二位,你切身感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了吧?”
刘当问道:“我真的没办法么?像二位一样,那个什么炁……”
诸葛青斩钉截铁,“没办法,你没有资质。”
“那个打铁老头教你的呼吸应该就是他本门的调息之法……能够让人快速察觉到体内炁的功夫,他是真心想收你,不过你一个月都察觉不到,他就放弃了。”
“我7岁入手,两天内就得到炁感,还有些人不用任何法门,天生就能感到炁的存在……”
“接受正确的指导,两周内得不到的我们都认为是没有资质的人……不过正常,大多数人花几十年才感觉到,或者一辈子感觉不到。”
刘当听着,咬着牙沉默。
马仙洪道:“诸葛老弟,也别说的那么绝嘛……”
马仙洪带着他们来到了山上的一座大房子里,带他们越过房门,来到了房子中央。
在这里,一尊像是巨大柴火炉般的铁炉子摆在正中,旁边有一个小的类似于求生舱的东西摆着。
马仙洪悠悠地说道:“二位,你们都知道,我是个炼器师,在我这神机百炼看来,最伟大的炼器师就是‘造化’……”
“世间万物皆为造化所炼之器……人亦其,可炼!”
“这是铸造之一!修身炉!”
诸葛青看着眼前的炉子,吐槽道:“真丑,你都不设计设计么?”
刘当看着眼前的炉子,缓步走上前来,眼神异常坚定。
马仙洪看着他,道:“刘当,该告诉你的事我都告诉你了,没有一丝隐瞒……”
“你有三个选择,等……接受……”
刘当注视着眼前的炉子,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完整,他不可能在此处放弃,他道:“我接受!”
说着,刘当快步走进炉子之内,当啷一声关上了铁门。
马仙洪对一旁的金勇说道:“金勇,你来执炉!”
“收到。”
言罢,金勇跳进了一旁类似于求生舱的小炉子之内,当啷一下关上了求生舱的门。
紧接着,一股彩色的氤氲从金勇的身上冒出,又通过炉子的管道进入修身炉之内……包裹上刘当的身躯。
见到这一幕,王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非常清楚,若是修身炉真的拥有将刘当变成异人的能力,这将对整个世界产生多么大的影响,“马仙洪……你……”
马仙洪看着眼前的修身炉,眼中全是执着,他道:“不完善,这个修身炉还不是完全品;”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这些现在进入炉中的根器皆为下品……他们的能力与成就完全要看执炉者……”
“所以执炉者的人选必须是资质天分优秀的人才行……我一定会完成完美的修身炉。”
说着说着,马仙洪转过身来,对眼前的诸葛青和王也发起邀请,“为了这个目的,我需要足够且类型丰富的实例才能够分析出过往的不足……二位,帮帮我吧,我身边还没有术士……成为执炉者……帮我完成修身炉……”
“所有的执炉人也都是上品根器!完美的修身炉诞生之日,只要你们愿意,都可以提升到自己难以想象的境界!”
“如何!二位?”
王也赞叹道:“哦!了不起了不起!你做的事……太神奇了……”
………………
夜,马仙洪的屋子外头,郭亮、马仙洪、王也和诸葛青四人汇聚一堂,饮着小酒,吃着菜。
郭亮端起手中的纸杯,笑道:“来来!诸葛先生!王道长!我敬你们一杯!”
王也按住自己的玻璃茶杯,讪笑道:“呃!我这个……我不大能喝……”
除了这四人之外,马仙洪的身后还有一位如花,正端着酒给四位倒酒。
马仙洪道:“二位,你们看到了么,修身炉还有这些如花,都是我的造物,这就是神机百炼。”
“如果你们肯留下来帮我执炉,完美的修身炉完成之时,你们不光拥有使用它的权利。”
“我会把神机百炼也教给你们!”
一语惊人,诸葛青终于保持不了最初的淡然,他面上毫无波澜,手中的纸杯却是被捏的褶皱起来。
他轻笑道:“嚯!你真大方,那可是八奇技之一啊!”
马仙洪道:“那又怎么了?”
“青老弟,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自称‘新截’?”
“那场大战于商周之间或许是天下之争,而他们背后的异人之间又厮杀个什么?”
“封神之战背后的真正意义实际上是由两派异人对传道这件事不同的理念所引发的……”
“比起自诩为正统,阐的‘非至人不传’……”
“我更认同截的‘有教无类’。”
他的话让诸葛青和王也都默然不语,此时此刻的王也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人的真实模样。
狂!太狂了!
狂到不自知的狂。
身为风后奇门的传承人,他完全明白“术是有门槛的”,这个门槛未必是传承者的天资,更重要的是传承者的心性;像马仙洪这样有教无类,谁都敢传,注定只会教导出一个又一个的凶人。
阐教的非至人不传和截教的有教无类,本质上都是两种极端,如果真按照它们的理念来执行,只怕会导致两种极端结果。
而马仙洪却不以为然,在他的态度之中王也看见了自大、无度……
这种人迟早会被毁灭的……
此地不宜久留。
“当然,现在的我还做不到,神机百炼是我重要的筹码,”马仙洪继续道,“如果能用它来换二位助我,那我真实占了大便宜!”
王也一拍大腿,道:“痛快!嘿嘿……教主你还真是个痛快人!”
“这样,今晚我们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马仙洪笑吟吟地说道:“没问题,我明天静候二位佳音。”
王也和诸葛青从饭桌上站起来,离开了马仙洪的屋子……
见他们离开的背影,马仙洪对身侧的郭亮说道,“马上集合村子里所有的上根器……”
郭亮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