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航!快些!你看呼厨泉身下那匹战马的屁股多圆!腿多长!毛多亮!快!追上去!”
刘邈还在不断给快航打气,但是快航经历了胶东一战,来回奔走于青徐,此时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反倒是慢了下来……
“废物!你要再这么慢,朕回去就将你最喜欢的那匹汗血马送给文远,然后让你在旁边只能看着!”
“律律律律!”
汹涌的火焰自快航眼中喷出,其四肢此时已经奔腾到了极致!每跃一步,便能有一丈的距离,迅速将刘邈与呼厨泉的距离拉近。
前方的匈奴骑兵想要回头用弓箭阻挡刘邈,但是天寒地冻之下,那劣质的角弓往往还没拉到满月,那变脆的弓弦就已经崩断,射出来的箭矢自然也是软弱无力。
“朕的好岳丈!你跑什么啊?!你晓不晓得,如今你有个外孙就在金陵!他一天尽喊着想见外公!汝赶紧随朕回去看看!”
充满亲情的邀请到呼厨泉耳中却是那般恐怖!
便是塞外黑山中的鬼风也没有刘邈此时的话语来的冰冷!
他一个匈奴单于去到汉人的都城?
那自己还能是囫囵个的吗?
呼厨泉只能朝背后大喊:“陛下!你我乃是血亲!何苦这般追我?”
“呦呵!你也知道我们有血亲?那你还帮着袁绍出兵来攻打朕?”
刘邈乐了。
“早干嘛去了?你答应袁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外孙?你就不怕朕回去后迁怒于他们吗?”
呼厨泉口干舌燥,不敢回应。
而刘邈也已经想好回去之后怎么惩罚栾提氏……
父债女偿,没有任何毛病!
刘邈见呼厨泉不吱声,直接两眼一眯,再次掏出角弓,朝着呼厨泉的后心窝处瞄准。
呼厨泉感受到自己耳边响过风声的时候已然是有些来不及。
一支锋利的箭矢擦着他的鬓角飞过,然后精准的扎在胯下战马的脖颈处!
“律律律!”
胯下战马忽然开始痛苦的嘶鸣,蹋顿见状暗道一声不好,之后居然整个人从战马上脱离出去,丝毫不停歇的直接换乘上了另外一匹战马!
后方的刘邈起初看没有射中呼厨泉的时候,多少有些遗憾。
“看来朕还是箭术不精。”
不过在看到自己的箭矢竟然射中呼厨泉胯下战马后,刘邈立即大笑:“不错!朕本来就打算这么干!哈哈哈哈!”
又到呼厨泉直接从马上飞了过去,这下刘邈彻底是目瞪口呆。
“娘的,怪不得人家是匈奴单于呢!”
“……”
此时快航也已经到了极限,哼哧哼哧的来到那匹受伤的单于战马跟前。
“嗯……抱歉!”
刘邈摸着快航的马头,很诚恳的和快航道歉。
“朕眼神不好,没看着这是匹公马……”
刘邈犹豫道:“反正已经煽了,要不你试试?”
“律律律律!”
“嘶——骂的这么脏?果然朕还是对你太好了……”
呼厨泉虽然凭借神乎其神的跃马之术逃走,但汉军也已经彻底击溃了来袭的南匈奴骑兵!
“陛下万岁!”
“大汉万胜!”
方才有些惊慌的汉军士卒此刻纷纷振臂高呼!
张承追到刘邈跟前时脸上也是藏着几分红晕,眼中尽是憧憬的看着刘邈。
“嘿!这回知道朕的厉害了吧?”
刘邈将角弓丢给张承:
“回去之后记得这么写——朕独驱数千人!射获单于战马!”
“……”
南匈奴作为最后的试探失败后,袁绍也终于认清现实,不再整许多幺蛾子来恶心刘邈,开始耐心等待,等待刘邈抵达战场。
而汉军也如袁绍期待的那样,鱼贯而入,进入到这最后的战场。
“报!程普、文聘将军领两万兵马已经抵达官渡!”
“报!徐晃将军领一万兵马已经抵达陈留!”
“报!大都督与朱桓将军领彭城八万大军已经陆续抵达东明!”
“报!我军骑兵已经翻越鲁地,正在靠近濮阳!”
西线、中原、东线战场的汉军已经尽数抵达兖州,将被大河与济水分割开来的这块地方三面包围,俨然是让其成为一座孤岛!
刘邈也率领兵马,抵达了距离乌巢只隔了一条濮水的长桓。
长桓者,昔日卫之匡邑也!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赵远?跂予望之。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赵远?曾不崇朝!
到了曾经的卫地,那距离抵达河北难道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