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袁谭不断咳嗽着,带着激动凝视着眼前这座城邑,这座帝都。
“咳咳咳!”
在被刘邈逼着跳下战马,跳入大河中时,袁谭是真的没觉得自己能活。
那冰冷的大河之水像是能够吸人阳气一般,被囚在其中不过几息的功夫,就渐渐没有了力气。想要在里面游泳?那更是痴心妄想,只要蹬几下腿,腿肚就会开始抽搐,根本不能移动。
甚至就连袁谭自己都觉得差不多要死在这里。
万万没想到,当时大河北岸刚好有百姓因为冬日缺衣少食,出来打渔,刚好将袁谭救下。
袁谭就近前往了清河,到了名士崔琰家中表证身份,这才重新回到邺城。
“回来了。”
袁谭长吸一口气。
河北的空气,在此时竟然是这般的香甜!
“快回家中去!”
袁谭又累又困,什么霸业,什么争储,全都已经抛到脑后,不将其当做是什么要紧事。
……
“轻些!轻些!”
就在袁谭家中,阵阵欢愉糜响。
“轻,轻些。”
“真轻些,你又不乐意了!”
袁尚此时,全然没有了之前对清河郡主的抗拒。
尤其在上次想办法将袁谭置于死地之后,袁尚反而是食髓知味,从这种禁忌之事中反而是能够寻到不同于和其他人的快感。
“大嫂!大嫂!”
“别,别叫!”
“……”
狂风骤雨戛然而止,袁尚最后倒在清河郡主胸口,不断喘息。
清河郡主眼中的迷离也渐渐逝去,取而代之的,是股晦暗不明的光芒。
“清河的事,你听了吗?”
“自然。”
“那你怎么这么淡定?”
“他直接找到了崔琰家中,孤还能有什么办法?”
袁尚手指依旧不怎么安闲,要去逗弄清河郡主,结果却被清河郡主一巴掌拍掉,让袁绍自讨了个没趣,干脆起身穿起了衣裳。
见袁尚是这个态度,清河郡主也是极为不满:“那现在呢?你就打算让他活着回到邺城?”
“有些事情,他必然已经知晓,若是事后追查起来该怎么办?”
袁绍被问烦了,在裹上衣服后也是不耐道:“那你要孤如何做?直接派遣刺客将其光明正大的杀死?崔琰那是河北名士!清河崔氏都护不住的人,那不是昭告天下,是孤在弑兄吗?”
“至于邺城内?你当父皇派田丰回来是做什么的?这个时候动手?你长了几个脑袋?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清河郡主被如此呵斥,也是更为不满。
“你你你,你尽想着你,那我该怎么办?”
“难不成,你要我陪着袁谭睡觉?将身子交给他去玩弄?”
袁尚看清河郡主好像真的生气,生怕她又发什么疯,赶紧上前将清河郡主搂在怀中:“无事,无事。”
“还请嫂夫人先忍耐一段时间。”
“孤听审公,如今父皇好像是要与刘邈在兖州进行决战。”
“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也要等到这场仗打完再。”
“至于袁谭……夫人随便找个理由对付过去便是。”
清河郡主此时躺在袁尚怀中,媚眼如丝,一双细长的凤目中透着慵懒:“若是他非要呢?”
“就来了月事,或者染了风寒。”
“若是即便如此,他也非要呢?”
听着清河郡主的话,袁尚终于是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
“哼~”
清河郡主忽然发出一声自得的笑声。
“放心,妾身不会让他碰着身子的。”
“妾身的身心,一早都是殿下的,再没他人半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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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一声绕指柔的“夫君”,将逃亡归来的袁谭彻底融化。
看着眼前的清河郡主,袁谭心头一震!
论及容貌身段,清河郡主竟然还要胜过自己的原配文氏!
而且清河郡主此时一上来便是哭泣,并且直接抱住袁谭:“夫君,妾身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没人能明白,在自己一生中最为灰暗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拥抱有多大的魅力!
此时袁谭彻底被这温柔乡给包裹,多日以来的紧张与惶恐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