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提示音和变红的屏幕令她停下脚步，转向右手边的一扇房门，有灯光从门下透了出来。
小荷拔枪，关闭了枪支保险，伍天然用手势询问她是否踹门，她摇摇头。
之前三次误报她们已经踹坏了两户人家的门，哪怕有管理局兜底，这样也太过嚣张。
于是，伍天然曲起指关节敲向门板。
“请问有人在吗？”
屋里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却无人前来应门，伍天然后退两步，做好了正踹破门的准备，正要发力，门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谁？”
她紧急停在门前，差点一头撞上去，“......除虫服务。”
“我们没有叫什么除虫服务。”屋里的人说。
小荷：“管理局检查，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把门踹开？”
片刻，伴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一名穿戴整齐的男子将门打开一条缝，从室内审视她们一番，这才缓缓敞开门。他身后有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子，也转头望着门口。
室内很黑，唯有电视提供照明，那阵奇怪的响动正是电视传出的声音。
“声音关小点，我们查完就走。”
小荷举起手电简单瞄了屋里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举着手电和枪进了门。伍天然顺手带上门后，站在入口处登记数据，对男子进行例行询问。
两人相互配合，真有点警员出勤的样子。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除了你们？没有。”
“附近的邻居有反应什么异常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们去。”
室内空间不大，空气浑浊，除开进门的客厅仅有两间凌乱的卧室，小荷掀开她认为可疑的东西检查一番，毫无发现。
“读数在下降了。”伍天然告诉她。
小荷应了一句，扔开一床生了霉的被子，在大衣上擦擦手，敏锐地注意到沙发上的女性一直在盯着她。
“这么晚有什么节目吗？”小荷来到沙发前，电视已经坏得差不多了，上面满是杂色的长线条，几乎什么图案都看不清。
“开着听个响。”女人答道。
“这都凌晨一点多了，你们还不休息？连大衣都穿着，难道是打算出去闯空门？”
她瞄向女人的鞋，运动鞋的板型很标准，鞋带系得十分工整，看起来不像是二手货。
小荷抬起目光与女人对视，注意到对方伸向腰侧的右手。
当女人从身后抽出枪时，早已将枪握在手中的小荷先一步打飞那把手枪，接着瞄准了对方的眉心，“下一个就轮到你的脑袋！别动！”
她这几天的射击训练可不是白练的！
门口传来打斗的动静，小荷用余光看见男子试图擒住伍天然，却被后者一记左正蹬踹飞到客厅那头，摔倒在一片杂物上。
“天然，叫外勤队过来吧。”小荷不敢分心，微微退后保持了距离，以防被夺枪，但伍天然那把小蟋蟀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不管他们本身就是异常，还是其他情况，都得有人过来带人——”
“等一下！”男人从杂物堆里踉跄抬手，“你们是玩家对不对？”
“所以呢？”
“我也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