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灵游？”
伍天然：“嗯。”
干涉度没涨，是自己人。
三人都沉默了。
小荷：“......我问一句，你是第一个来这儿蹲人的吗？”
青年：“不止，前面还有好几个呢，我们有君子协定，每人守一个大路口，谁逮到人算谁的。”
放眼望去，阴森的厂房和点缀其间的路灯之间，的确有几道鬼影般的身形在探头探脑，比贼还像贼。
“有抓到能力者吗？”
“还没。怪事，理论上来讲这儿这么荒凉，应该有人来做坏事才对啊。”
“祝你们开工大吉，我俩去别处转转。”小荷拉着伍天然转身便走。
一直到回到居民区，小荷才双手插兜，开始了惯常焦虑时的徘徊。
“失策。假设全球有二十万玩家，再假设是完全随机分配的玩家名额，按照人口比例，森安省少说也有三千玩家，现在所有人倾巢出动，遛个弯都能碰上一大把......咱们去国道附近碰碰运气。”
两人转换策略，打车来到海牙镇的边缘地带，朝着长辈们口中不该去的地方猛扎。
在抓住高速休息站的偷油贼交给保安，惊走了一群准备砸门偷窃的少年犯，蹲在夜店后门蹲到腿麻后，随意溜达的两人被夜巡的警察叫住。
警察叔叔对伍天然进行的有没有被拐的关心询问，随着她取出身份证尴尬告终——小荷承认自己看上去是有点坏，但她笑起来明明很和蔼，哪里像人贩子了？
都是光线太暗害的！
“怪事，今晚怎么这么多人在街上溜达，又没喝酒......”
望着警察同志们乘着警车渐渐远去，再看一眼凌晨一点半的时间，伍天然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去撸串吧。”小荷说。
“嗯。”
国道边上的烧烤摊坐满了人，摊主生意兴隆，笑得合不拢嘴。伍天然一面吃烤羊肉串一面猜测周围的客人里有多少是玩家——每个人看上去都带着鬼鬼祟祟的气质。
这场声势浩大的夜巡肯定会有效改善夜间治安，顺便带动夜宵摊贩的经济。
“等下再去夜店周边转转吧？后半夜了，可能会有很多人散场？”伍天然放下吃干净的木签子，满足地拍拍肚子。
“行——”小荷用筷子奋力撬着冷掉的拔丝地瓜，难点不在于翘不起来，而在于每次她发力，筷子就发出可怕的破碎声。在力量控制方面，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吃太多，当心把腹肌吃没。”
“明天加练就行。”
伍天然猜对了，等她们走到附近夜店K吧扎堆的地方，果然正是散场的时候，一大群青年男女东倒西歪地涌出店门，浓烈的酒气几米开外都闻得到。
“挺年轻啊，是哪所学校的聚会？大学都快开学了才聚，这也太晚了。哦，我看到校服了，汇雄职高的啊，听说那里的学生乱得很。”小荷蹲在街对面的绿化带后方，悄悄摸摸地伸头打探，“我不觉得这里面有能力者，但总觉得他们会去惹事......”
“打车的我们跟不上，希望司机师傅不会被缠住。”伍天然凑在小荷旁边，发现情况有点难办。
没有打车离开的年轻人们分成了两批，往向两个方向走了，都不像要回家的样子。
一番划拳后，同小荷约定好通讯频道的紧急短语，伍天然独自跟上了往右侧走的那堆学生。
K吧本就在镇子边缘，学生们又往人迹罕至之地前进。走着走着，她发觉周围越来越偏，过了半个钟头，连马路都断了。
泥土小径蜿蜒向黑暗深处，唯有错乱手机的电筒时而将其照亮。
这分明是在往山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