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的所有伪装、所有强装的坚强，在这一刻轰然瓦解。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着头！
“善。”陆渊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如同山涧清泉流淌过心田，“汝之锋芒，吾已见。”
简单的肯定，却比千言万语更重！石昊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小脸上重新绽放出光彩，混合着泪水与笑容，用力点头：“嗯！”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嗡！”
石昊发丝间的小塔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股古老、带着一丝傲娇与不满的意志波动轰然扩散！
“哼！小子！摸够了没？还不快把本塔放出来！闷死本塔了！”一个老气横秋、带着傲娇腔调的声音直接在石昊和陆渊的识海中响起。
白光收敛，那块小塔悬浮而起，在空中滴溜溜旋转。
光芒之中，一座迷你的、通体由莹白神玉构筑的小塔虚影缓缓浮现！小塔共三层，塔檐垂落混沌气，塔身布满了玄奥的原始符文，散发出镇压诸天、炼化万物的无上道韵！
只是此刻，塔身之上，几道细微的裂痕清晰可见，气息也显得有些虚浮不稳，显然状态不佳。
小塔虚影微微转动，似乎看向了陆渊。塔身符文明灭了一下，那股傲娇的意志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唔？至尊境界？还带着一股子……混沌的气息？”
陆渊的目光落在小塔虚影之上，帝眸深处混沌星海轮转，瞬间洞悉了其本质。
他并未在意小塔的傲娇语气，只是淡淡开口：“器灵有损，塔身蒙尘。”
“哼！本塔纵横诸天时，你……”小塔似乎想反驳，但塔身又是一阵明灭，气息更加不稳，那几道裂痕仿佛有扩大的趋势，傲娇的声音也带上了点虚弱，“……算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塔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陆渊不再多言。他伸出左手食指，指尖一缕凝练到极致、蕴含着混沌本源的温润光芒缓缓亮起。光芒并不刺眼，却散发着滋养万物、修复本源的无上气息。
他指尖对着小塔虚影，轻轻一点。
嗡——！！！
那缕温润光芒瞬间没入小塔塔身！
“哎哟！你干嘛？！本塔……唔？！”小塔的傲娇抗议戛然而止！
只见塔身之上那几道细微的裂痕，在温润仙芒的滋养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塔身流淌的混沌气瞬间浓郁了数倍，变得凝实而内敛！塔檐垂落的道韵更加清晰！那三层虚幻的塔层，也仿佛凝实了一丝！一股更加磅礴、更加古老的威压隐隐复苏！
小塔虚影猛地一震，塔身光芒大盛！虽然依旧傲娇地悬浮着，但那股虚弱感一扫而空，传递出的意念充满了惊讶与……一丝舒坦：“呃…哼！算…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劲儿！本塔承你个因果！”
陆渊收回手指，对小塔的嘴硬不置可否。他目光转向石昊，声音平静：“归否？”
石昊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激动：“回！回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