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并未就此停止，那道光柱出现之后迟迟未散，不断撕扯著魔皇的身体，很快，一道伤口从她身上绽裂开来。
「吼——」
魔皇口中发出一声不同于人类的嘶吼，整张面孔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透过伤口，能够看到魔皇皮肤之下并不是如同人类一般的血肉，而是一道道如同海水一般的波纹不断荡漾。
她的人形并非化形而来，现在，在这道攻击之下，显然已经无法维持这副人类的模样。
远处，林晓就跟在魔皇后方，虽然早就知道陈海生在海中等候，但看到这道攻击，他也微微有些诧异，有些没想到比起之前对付邪帝的时候，陈海生的实力好像也稍微提升了一些。
「你——」
魔皇的嘶吼中夹杂著模糊不清的话，其中的怒意毫不遮掩，仿佛要将这万年来的仇怨在此时一同倾泻而出一般。
「你……和海神……是什么关系？」
魔皇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拼成一句完整的话，话音响起之时，她的身形猛然变得庞大起来，浮在空中遮天蔽日一般，让本就阴沉的极北之地更是如同进入黑夜之中。
看到魔皇现出真身，言语当中的仇恨让林晓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另一边，金蓝相间的光柱逐渐散去，陈海生的身形缓缓浮现，看著空中那道庞大的身躯，他的脸色也阴沉了不少。
「深海魔鲸……」陈海生似乎是在回应魔皇的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族中记载，万年之前当代海神继承神位之时，便解决过一只深海魔鲸王。」
「你与那只魂兽又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魔皇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你们杀我丈夫，如今，还要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海神保护海中子民，只为维护海洋安稳而为之，深海魔鲸王肆意屠戮其他海魂兽，为祸四方，乃是他自己引得祸患。」陈海生微微皱眉。
「哈哈哈，保护海中子民？丈夫死后，无数海魂兽入侵，毁我家园，那时，你口中保护海中子民的海神又在哪里？难道我就不算是海中子民？」
陈海生一时无言。
如果他是海神，在除去深海魔鲸王之后，若知道魔皇的事，大概也会安顿好后续之事。
只可惜，他并不是那个时候的海神，也无法猜测那时的海神究竟在想什么。
魔皇也根本没有等待陈海生的回应，越是说著，她身上的力量便越是疯狂，口中的声音刚才还能听清，但随著她说起之前的事，语气越来越癫狂，也逐渐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林晓远远地看了陈海生一眼，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相同的想法。
魔皇有些神志不清了。
林晓回忆著前世的记忆，原本的魔皇在遇到圣灵教之前似乎有过一段神智疯狂的经历……
无论是不是魔皇因为想起之前的事重新陷入疯狂，但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多做他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