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摘下口罩,眼神有些凝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他自己了。”
林洛洛心里高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她道了一声谢后,才恍恍惚惚的往病房里走。
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
病房里开着灯,傅凌筠安安静静的躺在病**,仪器滴滴的响着,林洛洛关上了门,她靠在门上,无力的偏了偏头,鼻子一酸。
曾经那个骄傲得不像话的男人居然会有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机一般的躺在病**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要做多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面对这一切。
她一步一步的上前,拉了个椅子坐下来,把身上沾了血的衬衫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纯色长袖内搭。
缓了几秒钟,林洛洛伸手从柜子上拿了一包湿巾,抽出来一张,然后细细的给傅凌筠擦着手。
男人的手白皙修长,手背上明显的看得到淡青色的脉络,但是手上一片冰冷,几乎感受不到多少温度。
林洛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叹了一口气,声音还带着鼻音。
“傅凌筠,你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这么讨厌我吗?现在又往我前面冲算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想让我一辈子愧疚吧?至于吗你?”
语气中几乎没有带上什么个人情绪,她低垂着眸子,眼睛都没抬一下。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来救我的,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闯**,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但是现在不也是好好活着的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对了,还记得我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吗?我被你放狗逼到树上,不也还是没掉下来让狗撕了吗?”
“我这个人命大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