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拳脚功夫并非何大清手把手教的,这本事仿佛天生就刻在他骨子里,再加上早年跟着人学过几手摔跤的招式。
哪怕是以一敌多,又有老易在中间拉偏架,傻柱却也没落半点下风。
傻柱本想专挑许大茂下手,可这小子机灵得像泥鳅,始终躲在贾东旭等人背后,瞅准空子就抬脚踹过来。
这么一来,傻柱的拳头倒有七成全落在了贾东旭身上。
贾张氏、许大茂的爹妈到底是长辈,傻柱动手时多少有些顾忌;可对上贾东旭,他下手就稳当多了。
没一会儿,贾东旭就被打得哇哇直叫。
老易瞧着贾东旭挨打,急得直跺脚:“都给我停下!”
他板着脸一声吼,院里顿时安静下来——毕竟是一大爷,威望摆在那儿。
傻柱身上也挨了几拳几脚,但他皮实得很,压根没当回事。
最惨的还是贾东旭,整张脸肿得跟馒头似的。
打人不打脸,傻柱倒好,专往他脸上招呼!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像什么样子?还有你,何雨柱——”
老易黑着脸开始数落,往常都喊“柱子”,这会儿直接叫全名,可见是真动了气。
要是傻柱只和许大茂家起冲突,老易肯定偏着他;可牵扯到贾家,他的天平就往贾家倾斜了。
不过老易平日里“公正无私“的人设倒也没崩——只要不涉及他自己利益,不牵扯贾家,他倒还能端平这碗水。
“老易,我家柱子这是出于孝心,是非对错你心里该有杆秤。贾东旭、许富贵他们自己吓尿了裤子,倒反过来诬赖我使坏,你作为一大爷倒说说,我使了什么坏?
我使的哪门子坏?要我说,就该拉他们去医院查个明白!别仗着我脾气好,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
何保国瞪着老易,声音拔得老高。
被何保国这么一瞪,老易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直冒冷汗,差点没憋住尿。
他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小贾和老许怕是真的被吓尿了。
这何保国可不是善茬,绝对是个硬茬子!
再想想他抓敌特的事——没点真本事,谁敢徒手抓敌特?
如今这年月,敌特跟野草似的遍地都是,老百姓家里有枪的都不少,有些单位还藏着炮呢,没两把刷子能镇得住?
“老刘、老阎,你们也说句话!”
何保国突然转头,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
虽说他没瞪这俩人,可刘海中和阎埠贵还是觉得脖子一紧,呼吸都滞了滞。
刘海中跟许富贵关系铁,这会儿打着哈哈圆场;阎埠贵不想得罪许家、贾家,也跟着和稀泥。
身为管事大爷,按说该主持公道,可这会儿俩人都装起了哑巴——许家、贾家不好惹,何保国更不是省油的灯。
“这样,你们两家道个歉,再赔点医药费。我家柱子也挨了打,每家出五块钱差不多了。”
何保国转过头,对许富贵和贾张氏开了口。
许家、贾家一听这话,当场就炸了。
“我家东旭伤得更重!要赔也是你赔我家,五十块!”
贾张氏三角眼一立,声音尖得能划破天。
何保国闻言,眼睛一瞪,直勾勾盯住了贾张氏。
何保国的目光扫过来,贾张氏心里一紧,倒没真的吓尿。
这老太婆倒有几分定力,比贾东旭和许富贵强多了。
不过贾张氏的气焰到底弱了几分。
“老易,这事你处理。”何保国摸出根烟,又捏出过滤嘴。
他慢悠悠点上烟,靠在椅背上等老易发话——给面子时喊他一大爷,不给面子时,他就是个狗东西。
这事要是不让他满意,他能闹得鸡飞狗跳。
那几个胆子小的吓尿了裤子,反过头来诬赖是他使的坏。
这分明是往人身上泼脏水!
他年后还要娶媳妇呢,可不能让人败坏了名声!
他让闺女搬来凳子,大马金刀往那一坐。
老易瞧着他这架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贾张氏、贾东旭、许富贵几个,脸色也都跟锅底似的。
何保国心里清楚,这时候必须硬气些。
和邻居相处,能合得来就处,合不来见面点个头?不行,这年头讲究合群,至少得团结住大部分人。
在这四合院住着,必须得把大部分人团结住。
他虽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威望却丝毫不输老易。
更别说他外面有关系,院里谁要和他撕破脸,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悠闲地抽着烟,目光偶尔扫过院里众人。
僵持了半晌,老易先去找贾家母子说话。
也不知老易说了什么,贾东旭黑着脸来道歉,掏出五块钱说是给傻柱的医药费。
贾东旭虽伤得重,但毕竟是他先动手,还反过来诬赖何保国,理亏在前。
接着老易又拉上二大爷、三大爷,一块去劝许富贵两口子。
没一会儿,许富贵也黑着脸来道歉赔钱。
“散了散了!”老易朝围观的众人摆摆手。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何保国是个不能惹的主。
这还只是没伤着他,要是真动了他,这事可没这么容易了结。
到手的十块钱,何保国分了一半给傻柱。
傻柱伤得不重,白得五块钱,又见许大茂一家吃了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对贾家,傻柱倒没多大敌意,可不知不觉间关系越来越僵,他也不在意,能处就处,不能处拉倒。
至于一大爷拉偏架帮贾家的事,傻柱压根没察觉。
众人陆续回了家。
一时间,院里众人各有心思,不少人心里正盘算着呢。
贾家母子和许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易和刘海中几个,怕是想压一压何保国的气焰。
这院子,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何保国却不慌,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回了家,何保国跟没事人似的。
该吃吃该睡睡,半点不耽误。
不过截胡秦淮茹的事得抓紧了,这才是要紧事。
事情平息后,老太太才装作刚反应过来,说些好话想让何保国和老易别生嫌隙。
南锣鼓巷里,各家各户都开始备年货了。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
条件好的多备些,条件差的少备点,各有各的过法。
何保国的日子过得安稳,每天按部就班上班下班,偶尔抽空教导女儿。
傻柱渐渐长大,性子愈发难管教,何保国看这小子也越发不顺眼。
前些日子让傻柱和雨水搬去后院住,说到底就是不想成天看着这小子在眼前晃荡。
虽说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何保国对傻柱兄妹实在生不出多少亲情。
哪怕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感情也淡得像杯白开水。
顶多觉得小雨水乖巧可爱,多照应几分罢了。
至于傻柱那小子,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等过两年攒够钱,给傻柱说门亲事分家单过,也算对得起这声“叔“了。
倒是易中海还常来找他喝酒聊天,表面上看着亲热得很。
旁人瞧着都道他们关系铁,可各自心里盘算着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原剧里何大清去保城后寄回来的钱,本是给傻柱兄妹的生活费,因着信任才让易中海代收。结果呢?
还有易中海后来怎么算计傻柱的?
要说这老易最会装模作样,何大清当年也是瞎了眼才信他。
何保国心里门儿清,管他平日里装得多慈善,反正这老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绝不能深交。
至于现在维持着表面和气,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天中午,何保国回家准备午睡,刚进院门就听见几个婶子在嚼舌根。
说是贾张氏又托媒婆给贾东旭说亲,今儿上午带着姑娘来相看,贾东旭特意请假在家。
可和上次一样,这事又黄了。
这回不光贾东旭没看上姑娘,人家姑娘也嫌他条件差,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听说贾张氏还说了些难听话,把媒婆气得脸都青了。
贾家屋里,贾东旭吃过晌午饭就回厂里了,只剩贾张氏在家生闷气。
上次那个姑娘贾张氏挺满意,觉得是块过日子的料,偏生贾东旭挑三拣四。
这次带来的姑娘,贾张氏自己都瞧不上眼,贾东旭看不上倒也正常。
可贾张氏急火攻心,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下彻底把媒婆得罪了。
要知现在说媒都得给媒婆好处,每次带姑娘来家里,贾家还得备桌像样的饭菜。
这么折腾几回都没成,贾张氏心里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值得一说的是,贾东旭现在相看的都是城里姑娘。
这小子非说要找个漂亮的,可城里漂亮姑娘哪能看上他?
贾张氏急得直转悠,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托人说农村姑娘了。
乡下也不是没有标致丫头,可贾家母子如今眼高于顶,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
何保国把这些事听在耳里,面上半点不显。
他年前随身空间还会刷新三张新卡,就等着看能开出什么好东西。
到目前为止,空间产出的卡都挺实用。
要说何保国最想要的,还得是张穿越卡,能让他穿回现代去。
这年头的生活他是真不习惯,吃不好睡不香,娱乐活动没有,连上厕所洗澡都不方便。
简直就像从现代都市跌进深山老林,这日子过得……
提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要是能选,他肯定头也不回地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