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抓敌特(2 / 2)

何大清那么精明,又是个好色的主儿,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白寡妇当一辈子长工?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实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再一算年头,何大清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去保定那点心思顿时凉了半截。

真要被个寡妇拿捏三十年,他还不如直接跑路。

大不了等明年人口普查结束,再偷偷溜回四九城,或者把俩孩子接走得了。

余光扫过身旁的白寡妇,去保城给这女人当牛做马?等老了被她儿子扫地出门?光是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长工谁爱当谁当,反正他打死不干!大不了到了保城再找借口溜回来,就算被人戳脊梁骨说闲话,也总比当三十年冤大头强。

打定主意,何大清的目光又飘向白寡妇,得赶紧把话说清楚。借口早想好了——放不下俩孩子,儿子未成年,女儿才五岁。

正琢磨着,何大清突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意识恍惚间,他仿佛坠入一片奇异空间。这空间四四方方,约莫百来立方,只能存放死物,活物压根进不去。

空间里飘着三张紫罗兰色的卡片,每张都像水晶雕琢的银行卡,表面天然生成着繁复花纹。何大清瞬间就明白了这三张卡片的妙用。

复制卡能变出30斤白面和10斤猪下水,有效期七天;强化卡能加两点力量值;敌踪卡能探测五百米内对何大清怀有敌意的人,持续一刻钟。而且每隔三十天,空间就会刷新三张新卡,功能随机。

消化完原主记忆,何大清掂量着自己这手厨艺,再配上每月开盲盒似的三张神卡,心里顿时踏实不少。

“等等,敌踪卡?”

他忽然心头一动。

这节车厢里挤满了从四九城去保城的乘客,说不定就混着敌特分子?要是能揪出个现行犯,那回城的借口可就现成了——假装配合白寡妇,实则暗中盯梢敌特!

越想越兴奋,只要真能抓着把柄,非但不会被人笑话,说不定还能立功受奖呢!当然前提是得有敌特,而且对方确实对自己怀有敌意。

正盘算着,旁边忽然传来窸窣声。白寡妇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揉了揉眼角:“老何,到哪儿了?是不是该换站了?”

如今这条卢汉铁路线,上世纪就铺好了铁轨,可惜解放前被炸毁过。在何大清的记忆里,再过几年保城火车站会在原址拔地而起,成为新时代十大交通枢纽之一。

眼下从四九城去保城倒是有火车,但中途得倒腾两回车次,末了还要挤公交,麻烦得紧。

“你再打会儿盹,少说还得半小时呢!”何大清不耐烦地摆摆手,压根不想多搭理白寡妇。

“成,到站记得喊我。”白寡妇翻了个身,裹着旧围巾又睡熟了。

何大清的注意力全钻进随身空间里那三张卡片上了。复制卡暂时用不上,这会儿上哪儿找白面和猪下水去。倒是敌踪卡……

“先开强化卡稳妥。”他暗自盘算着。毕竟待会要真撞见敌特,没两把刷子可抓不住人。

心念一动,空间里那张强化卡就飘到掌心,旁人眼里他手里可啥都没有。轻轻一捏,卡片发出极轻的碎裂声,随即化作一缕紫芒钻进他眉心。

何大清只觉浑身气力陡然涨了三分,具体涨了多少也说不准。这强化卡倒是门道多,力量连带体质都往上蹿。要换成精神强化,记性和反应力指定突飞猛进;寿命延长了,身子骨自然更硬朗;唯独这运气最玄乎,摸不着看不见。

复制卡更得精打细算,虽说能变出三十斤白面十斤下水,可要是只复制三五斤,那可就血亏了。

“老天爷保佑,让咱碰上个敌特吧。”

何大清搓着手站起来,敌踪卡已然捏在指缝间。他故意扯着嗓子哼起国歌,踩着八字步往人堆里扎——但凡心里有鬼的,听见这红歌准得犯嘀咕!

“咔嚓”一声,敌踪卡碎成星芒。接下来十五分钟,五百米内但凡对他起杀心的,都得在脑子里这张“活地图”上现形。

可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图上连个红点都没闪。何大清急得脑门冒汗,硬着头皮往更拥挤的车厢挤。直到第十分钟头上——

他忽然觉得后颈发凉,脑子里那张地图倏地亮起红点!

何大清突然注意到一个可疑人物。

他立刻警觉起来,神经紧绷。

目光锁定目标后,眼前浮现出一串数据:性别、姓名、年龄、国籍逐一显现。根据系统提示,这是个潜伏敌特,刚从四九城盗取机密文件。虽说目的地并非保城,却阴差阳错与何大清同乘一趟列车,待到下个站点便会分道扬镳。

虚拟面板上跳动着敌人体能数据:力量7,敏捷8。

麻烦的是,何大清并不清楚自己当前属性值。不过先前强化时,他分明给力量属性额外加了2点。照这么算,总该超过对方吧?只要趁其不备突袭制胜,何况车厢内乘客众多,不远处还有执勤民兵,火车正隆隆行驶着,真要闹出动静,这家伙插翅难飞。

权衡片刻,他果断决定动手。毕竟穿越前练就的格斗技还没生疏——闪电五连鞭接化劲,一套组合技行云流水。

那敌特是个扔进人堆就找不着的普通中年男人,补丁摞补丁的军绿上衣下,始终绷着根警惕的弦。奈何何大清出手太快,电光火石间,敌特刚察觉异样,整个人已被牢牢按在地板上。任凭他如何扭动挣扎,都像被铁钳箍住的泥鳅般动弹不得。

力量差距悬殊,何大清明显感觉自身力量值已突破10点大关。

“撒手!你他妈疯了!“敌特涨红着脸嘶吼。

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同志,有话好好说,怎么突然动手?”

“出什么事了?”

“需要帮忙吗?”

执勤民兵闻声挤进人群,作势要拉开何大清:“这位同志,请先松开……”

“他是敌特!”何大清高声打断。

敌特?

人群瞬间炸开锅。被压制的敌特脸色煞白,仍梗着脖子狡辩:“血口喷人!老子是正经……”

话未说完,自己先泄了气——这种场合被扣上敌特帽子,就算最终洗清嫌疑,少说也得脱层皮。

“同志,你确定?”民兵神色严峻,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