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荒生,也就仅仅是拥有类似的能力,之前都是我高估它了?”
闻丘面色时而凝重,时而疑惑。
鄢人狂直接迈步走到荒生碎块的面前。
有狩灵卫想要上前阻拦他,他直接展露官职。
论官职的话,就算是狩灵长都要比鄢人狂低一大截,更何况这些前行狩了。
更何况,鄢人狂自身也是星启者,原本也是狩灵卫的一员。
那个狩灵卫顿时无话可说,只能退到一边。
鄢人狂低头看向荒生的碎块。
碎块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这是肉眼可见的情况。
鄢人狂还有其他人没有的方法。
随着鄢人狂心念一动,小七毛茸茸地脑袋,从一旁的地面下钻了出来。
“哇,鄢人狂,你为什么要我看这些东西!”
小七用猫爪捂住鼻子抱怨道。
不过说归说,它还是按照鄢人狂的要求,用另一只爪子拨弄着肉块。
原本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小七突然脖子上的毛根根炸起:“喵!”
……
荒生交由狩灵卫去解决,侍卫和部分入城的军队则护送庄伯等人离开。
有人想过,这场册封大典可能会出现意外,但是没有人想到,意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出来。
可以说,今日距离最坏的局面,也就只差了鄢人狂的那一声提醒。
以当时那假冒筠毓和庄伯的距离,哪怕鄢人狂只是晚出现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可能这个时候,庄伯、甄、五皇子顼,就都已经成为那荒生的一部分了。
到那时候,庄国都不需要外地入侵,自身就会陷入动乱之中。
有一些官员,原本还因为庄伯对鄢人狂的赏识和偏爱而心存腹诽,又或者说只是将鄢人狂视为庄伯去对宗族权力挥下去的一把刀。
但是今日之事,让他们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鄢人狂。
论功行赏,从私人角度上来说,夜哭之野和今日先灵祭台,他已经两次救下庄伯了。
从更高层次来说,他更是连续挽救了庄国。
有人甚至在想,等到今日之事完毕,鄢人狂的军爵怕是不可避免又要提一提了。
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公乘之位,能够让他再往上升的爵位也不多了。
真要是成为一方镇守的话,那未免就太惊世骇俗了。
二十岁不到的镇守——
别说庄国了,放眼十国,甚至去历史中的宁寻找,也不曾有过在这个年纪,就拥有如此爵位的。
就算是公认的人王吉,都不曾做到过。
但是现实此刻又摆在众人眼前。
鄢人狂的功劳,的确够得上这样的奖赏。
劫后余生的官员们,从恐惧的情绪中拜托之后,心思免不了又活络起来。
他们此时最关注的,主要是在场两人的脸色。
一是庄伯,二是公羊函。
之所以需要看他们的脸色,原因很简单:鄢人狂是庄伯迟早要挥向公羊函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