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鄢人狂没有如预料的那般被荒兽吞噬,或者被荒兽撕成碎片,但是此时见到鄢人狂被冻成冰雕一动不动,公羊长河的心情还是极好的。
他得意洋洋将自己故意拖延救援的事情讲了出来。
虽然他清楚,鄢人狂是不可能听到了,但是这样子鞭尸的感觉,还是让他分外开心和得意。
还能有什么,比仇人躺着自己站着更叫人舒心畅快的呢?
此时此刻,公羊长河真的有一种自己大仇得报,当日的羞辱如今十倍百倍偿还回去的快感。
但就在这个时候,公羊长河眼角一瞥,突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鄢人狂右手握着一把剑。
而他就是靠着这把剑,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引起公羊长河注意的,就是他看到这把剑时候的第一感觉。
一种仿佛面对历史洪荒的压迫,几乎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碾碎。
作为来自大家族的子弟,公羊长河虽然性格乖张了一点,但是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
所以他第一眼就确定了这把剑的不凡。
特别是那如同脊椎一般起伏的剑身,每一个凸起看在眼里,都让他的心脏仿佛被鼓槌敲打一般怦怦狂跳。
“具装,一件非凡的具装。”
公羊长河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没有看错。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这一刻都朝着大脑涌去。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乞丐,突然看到了金山银山。
一个饥肠辘辘的旅行者,一脚踏进了酒池肉林。
公羊长河努力回忆着自己在家族中的见闻。
“我们公羊家,供奉着一件远古具装。
传说那是大洪水之后,从某个人族神秘的领袖手中继承。
虽然只是残缺的一部分,但是远古具装那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我绝对忘不了。
可是现在,这把剑给我的感觉,还要凌驾于我们公羊家供奉的远古具装之上!”
一时之间,公羊长河的心中又是嫉妒又是兴奋。
嫉妒的是,这个鄢人狂凭什么这么好运,区区一个平民,机缘巧合下开启了天阶,何德何能拥有这种神兵利器。
兴奋的是,自己是第一个发现鄢人狂尸体的,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发现鄢人狂尸体的。
“难怪鄢人狂可以杀死这么多的荒兽。
原来他拥有一件堪比远古具装的兵具。”
公羊长河此时还是保守了。
毕竟他的见识,也就让他远远瞥见过远古具装。
如果他知道,此时竖在他面前的这把剑,其实是比远古具装还要强大的诡具的话,他说不定会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当场激动得晕过去。
“远古具装,神兵利器,我要是得到它的话,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一定大幅上升。
到那时候,无论什么资源,家族都会向我倾斜。
未来哪怕不能够成为族长,能够担任一方镇守,那我也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公羊长河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之中光芒闪烁个不停。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鄢人狂的兵具,他的同伴一定认得出来。
而且我来的时候,只带着自己的剑。
如果突然多出一把剑,一定会引起翼车营那个驷车长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