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函眯起眼睛,眸中闪烁着寒光,望着眼前这属于自己羽翼下的团体,此时大概有十多人在场。
而在庄伯返回悬羊城之前,这里的人数超过三十,几乎占据了朝堂的一半。
公羊函冷哼一声:“难道我刚刚说的话,你们这里有人打算传出去,甚至传到庄伯的耳中吗?”
面前众人急忙摇头,摆手否认。
“不敢!”
“绝对不会!”
“谁要是这么做,第一个就杀了他!”
看到众人如此表态,且毫不犹豫,公羊函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不过一想到今日在朝堂上被庄伯故意羞辱的表现,他又重重将剑甩出,唰的一下戳在了案几上,让在场众人背后冷汗涔涔。
重新在软垫上坐下,公羊函的手指在案几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看来和我所料相差不大。庄伯对我已经心生不满,此次刺杀他估计也怀疑我参与其中。”
这些话之前都只是众人的猜测,但今时今日由公羊函亲口说出来,程度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该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怕什么?”公羊函冷笑一声。
在场大臣苦笑,心道你公羊家族底蕴深厚,势力极大,你自身又是庄国重臣,庄伯不会动你,你当然不害怕。
但是他要杀我们那可是轻而易举,只需要嘴皮子上下一动的事情。
不过这话没有人敢当场说出来。
公羊函继续冷笑:“庄伯如果真想动我,除非他能找到一个能与我抗衡的人,他本人是绝对不敢亲自动手的,那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但你们现在放眼朝堂,放眼整个悬羊城,甚至细数一下十二城的镇守,有人和和我公羊函抗衡的人吗?
你们不想想,甚至就连唯独听命于庄伯的狩灵卫,现在他们中的高层在我面前不也俯首帖耳。”
公羊函此话说得极为猖狂,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又让他们觉得理所应当,感觉应当如此。
公羊函眯着眼睛继续道:“今夜的事情,只是庄伯对我的警告,同时也是对其他臣子释放的信号,但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既然如此,那我也需要展现我一点的影响力。
城中百姓不是没有说过国将不国,王将不王吗?
既然如此,我们就让悬羊城内的百姓真的这样说,再安排一些百姓进行闹事,原因就是认为庄伯被刺,却还如此软弱,主动求和,所以心生不满。
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安排了。
记住,一定要做得干净,就像是百姓自动请愿那样,不可以查到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甚至就连你们家眷的身上都不可以,明白了吗!
要是谁拖了后腿,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