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前,弋将一根大概成人三指宽,巴掌长的木管塞到了鄢人狂等人的手中。
这根木管里面注满了燃料,握在手中沉甸甸,竟然比同体积的青铜管还要沉重。
亦指着木管底下的引线道:“如果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拉动这根引线,就会有烟火射上天空。烟火大概可以持续30个呼吸的时间,哪怕是在白天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足以支持到同伴过去驰援。”
将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弋挥了挥手,率领着他的队员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而去。
鄢人狂等人则向另其他方向前进。
鄢人狂被分配到的范围,其实并不算大,只是路程较为遥远,他花了大半天时间赶路,然后将弋交代给自己的那片滩涂,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说是检查,其实并不需要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翻找,而是只需要通过眼力去判断一些可以藏人的位置是否有人隐匿或者是否存在可疑的痕迹。
鄢人狂所在的滩涂能够藏人的位置并不太多,主要就是河畔的碎石之下。
如果需要仔细检查的话,人要跳入河道之中。然后将半个身子挤进滩涂的缝隙中去仔细查看。
不过鄢人狂没有这么做。
他直接利用鳐暮剑将那些可以藏人的位置戳穿,让中空的河畔塌陷下去,利用泥土碎石和泥土将那些缝隙压成了实地。
如此一来,这片区域就根本没有了藏人的位置。
这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傍晚时分,鄢人狂回到了金色小塔附近,不久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鄢人狂是他们三人中最先回来的,在他等候明和芷的时候,昨天询问公阳长河的女人又走了过来,询问公羊长河怎么还没有抵达?
昨天她询问,鄢人狂还觉得情有可原,今天还在追问,鄢人狂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因为严格来说,他和公羊长河也只是一面之缘。
如果不是听这个女人叙说,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具体的名字。
但这个女人现在就像是冤魂一样缠着他一样,一遍遍反复追问公羊长河为什么还不来。
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认定了公羊长河和鄢人狂之间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女人这反常的举动,不仅让鄢人狂心头警惕,同样的也让那些来自悬羊城的狩灵卫注意到了不对劲。
等到弋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女人依旧在纠缠一人狂。
他皱起眉头,走过去是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等鄢人狂开口,那女人就指着他道:“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公羊长河的下落,但是他偏偏不愿告诉。”
弋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鄢人狂。
很显然虽然只是短暂接触,但是弋对鄢人狂等人的印象还不错,所以此刻也就是用询问的态度应对。
鄢人狂抱着鳐暮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一直在追问我。在此之前我也只是见过公羊长河一次,别说我知道他的下落了,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通过你们的嘴巴才知道的。”
“你在撒谎!”鄢人狂话音刚落,女人立刻尖声喊道:“你的身上,还有公羊长河的血迹,你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