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如果你不相信我能看出妖气，你可以去找浑天监试试，再让我通过提取妖气的手段，让钱顺的尸体坐实了就是妖族。”
苏浩然凝重地问道。
夜策却是摇摇头，
“我相信你，这钱顺是妖族尸体，这一点想证明确实简单。”
苏浩然眉头一挑，凝声道：
“那我们带着钱顺尸体，就以此为由，直接说户部侍郎通敌叛族，能扳倒他吗？”
夜策摇摇头，
“别想了，钱志国不会认的，他一定会推说不知情，而且尸体放在我们这里这么久，他完全可以说是别人改变了他儿子的尸体。
像户部侍郎这般的大臣，除非是人赃并获，否则极难扳倒。
不过，钱顺的尸体，却可以作为一个辅助的线索。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判断，钱志国恐怕真的已经跟那些妖族串通了。”
苏浩然感慨道：
“还是你靠谱。不过，我也不单纯想着用这么一个东西来扳倒他。夜策，你可以说说妖人是怎么来的么？”
夜策疑惑，却还是继续道：
“有些是像南荣玉、百里月章那样的天生妖人，体内有人族的一部分血脉，所以无需达到五品就可以轻易化形。
有一些是后天的，人族若是可以得到特殊妖族血脉强者给出的血脉，就可以化妖人。
当然，其中步骤，我知道的并不是那么详细，不过想来是需要接住丹药或者秘法才可以化为妖人。”
苏浩然皱紧眉头，指着钱顺的尸体问道：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变成妖人的？先天么？”
夜策摇摇头，
“当然不是，除非钱志国疯了，否则不会跟妖族通婚生子，而且钱顺在京城之内无数年，也从无妖人的气息，否则也难逃过大理寺和浑天监的多方追查。”
苏浩然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明悟之意，
“那他就是生前是人，是因为某种秘术，或者丹药才变成的妖人，而且，似乎变化不成功，所以死了？
莫非，钱顺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被钱志国害死的？”
“害死？这不是他亲儿子吗？那钱志国老来得子，疼死这个钱顺了，他怎么可能害死他？”夜策惊疑道。
苏浩然冷冷一笑，
“确实是疼死的……因为我打断了钱顺的骨头，让他变成残疾了，所以钱志国想方设法想要让钱顺恢复过来。
但是我下的手，我很清楚，就算是他找天下最好的大夫，也只能治个半身不遂，生不如死。”
夜策扯扯嘴角，“你还挺骄傲？”
苏浩然冷哼一声，
“那畜生想要害我妹妹，我不杀他只是因为让他瘫痪更好报复他，让他死了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