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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梅花林里,寒冷的冰天雪地,一个赤足绝色女子挥舞着彩带于半空之中。
她在跳舞。
一个俊秀面孔冰冷的男子端坐在不远处,弹琴伴奏。
再不远处,还有一个艳丽的少女吹着笛子。
绝色女子旋转着曼妙身子来到俊秀男子身后,她妖媚的眼艳红的唇,带着勾人的媚色将彩带笼罩在俊秀男子身上。
一旁的艳丽少女缓缓停下笛子。
俊秀男子也停下伴奏,绝色女子凑上男子耳边,吐气如兰:“殿下……这一舞可美?”
俊秀男子冰冷的脸略带两丝融合,一把将琴扔开,伸手将绝色女子抱入怀中。
绸布飘落在少女的脸上,俊秀男子隔着那缎布吻上女子的唇……
一旁艳丽少女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
“恭喜殿下,恭喜姐姐!”艳丽少女握紧玉笛,面上不动声色站起来说道:“如今姐姐既然要与犼殿下成就好事,那我们父亲之仇,犼殿下可几时动手?”
犼缠绵的吻结束,丝绸之下艳色女子也是目光闪烁地盯着他。
犼修长的手指抚上绝色女子被吻得红肿温润的唇瓣,缠绵声中冰冷至极:“珑纱,你嫁予我那日,便是我替你报仇之时。”
绝色女子珑纱闻言,美目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后,翻身从犼怀中退离,站至远处,她冷声问:“我们虎族一族信物都交到你手上了,你何必一定要执着那一天?”
“既然信物都已交给了我,那你早日嫁给我又何妨?”犼语气冰凉。
珑纱愤而甩袖离去。
艳丽少女瞟了一眼犼,快步追上了姐姐。
“姐姐!犼殿下说得没错!你何不就早日与他完婚算了?!”
“弥纱,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他们驳一族根本毫无诚信可言。我只有这干净的身子是唯一的筹码。”
“可是姐姐我们来此已数年犼殿下却不愿帮我们……那什方已经是壮年,威力更胜从前——不借驳一族怎么能战胜他?!”
“让我好好想一想……”
“说到底是姐姐自私呀,不愿拿身子与犼殿下交换……”
“弥纱!”
“我去!我马上将成年,我用自己的身子去交换便是!”
“弥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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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掌圈住艳丽少女的脖子,像火烧灼一样的痛苦不断刺激着脖子。
冰冷的年轻男子挥甩开艳丽少女,少女身子无情地撞击到柱子上跌倒地上。
“不自量力。”高贵的男子冷酷地扔下一句,甩袖离去。
艳丽少女愤恨抬头,怒道:“同是姐妹,我也是干净的身子,为何殿下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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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纱,我将绣针交到你手中。”
江畔边,长发女子将一根平平无奇的铁针交给一个艳丽少女。
“姐姐,这……”艳丽少女满脸震惊:“这可是族长信物!”
“如若我回不来,族长的位置便交给你了。”
“姐姐……你不等犼殿下吗?”
“犼不会去杀什方的。我偷听他与属下的对话,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虎族就去得罪什方。我纵然给了身子也是白给……由我亲自去动手罢。”
画面再一转。
长发女子一身新嫁娘装束,满身是血,手中一把脊椎骨样式的匕首握得死紧,一步一步来到江畔。
她低头轻捂自己心口,那里空****的,跳跃的心脏早已不在。
“弥纱,把姐姐的绣针还给我吧……”
江畔边一个艳丽少女面色冰冷,眼里不带一丝感情:“姐姐,你可已经杀了他了?”
“他在这里……”长发女子手执一根动物骨头做的匕首。
“那真是太感谢姐姐了。我替我们虎族为姐姐的深明大义表示感激……”艳丽少女突然诡异一笑,白嫩的手举着那根绣针捅进女人的腰腹……
珑纱一口鲜血喷涌,面上一丝震惊:“弥纱……你怎么——”
“姐姐。你可是法师的妻子呀。拜过堂成过亲的,这事儿已经给我们虎族丢脸了。那又何必苟活于世?不如就此随那法师共赴黄泉,博得一个流芳百世的美名吧……”
“弥纱——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凭你也够——”长发女子万分愤怒。
杨怀骨从梦中惊醒,她周身弥漫一股无边的愤怒。“弥纱——”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愤怒才消失,杨怀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受梦中女人的情绪而支配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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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骨走出卧室时,平日里总是比她睡得更晚的莫嗔今天却衣裳整齐的端坐在客厅里发呆。
杨怀骨疑惑走过去,看到茶几上一根平平无奇的铁棒子,不过十厘米长,绣迹斑斑的。
问道:“这铁棒子用来做什么?”现在又不用柴火烧了,当柴火棍也不够长。
“故人送来的礼物。”
杨怀骨耸耸肩,准备去拿早餐。
莫嗔叫住她,将铁针拿起来,“怀骨。我把这东西送你?它可以驱邪保平安的。”
“真的假的?”杨怀骨不信。
莫嗔把铁针用小袋子装了起来,然后递给她:“把它带着吧。”
“好吧。谢谢。”杨怀骨接过,随手往口袋里一塞,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