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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败露(2 / 2)

那会是谁的?怎么到了陌月的手里?陌月把盒子留给她,是想帮助她留给她线索吗?还是巧合?

她胡思乱想着。

“捉鬼天师?”慕昀也看到了这四个字,忽然间想起来什么,把盒子拿过来,仔细看看。

盒子是纯金打造,镶嵌着八种不同的上等玉石,摆成八卦的形状。

“听说湘王有一个‘捉鬼天师’钟馗的金玉盒,莫非就是这个?”

“湘王?”明浅儿更吃惊了。

慕昀道:“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不过,昨天我在燕王府的时候,正好遇上燕王府失窃,被盗的正是湘王的金玉盒,窃贼留下一张巨额银票,哦,”慕昀这下子想起来了,“上面的署名就是轩辕陌月!”

“陌月?”明浅儿愣了一会儿,立即舒展了眉头,绽放了笑颜:“那就是说这盒子不是陌月的,是湘王的!谢天谢地。”

慕昀吃醋的白了她一眼:“他怎么拿别人的东西?”

明浅儿不乐意道:“一定是有急事!不是给了银票了吗,当作是借去用用,现在不是还回来了么!”

明浅儿这么说着,就脊背发凉,一把抓住慕昀,紧张的说道:“湘王怎么会有这谜语!这么说幕后凶手是湘王!”

“啊!”慕昀也大吃一惊!

怎么会把湘王也扯了进来?

可是,湘王为什么会有这个谜语?

难道世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是大事,”慕昀抹了一把冷汗,“我这就拿去给我爹看看,他曾经在湘王府见过金玉盒。”

“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已经出了这么多事……”明浅儿担心的说。

“哟,这是关心我吗?”慕昀探过头来,温馨的笑容,轻轻拍拍她的小脸:“乖,没事的,我马上回来。外面我已经派人日夜保护你,不要怕。”

他靠的太近,炙热的气息传过来,明浅儿朝;慕昀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问:“浅儿,你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吗?”

她慌乱的闪过眼神。

慕昀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只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那个人,还能再见吗?

冥王说过,他们还会再见的。

只是,又错过了……

和他,这辈子,只能是擦肩而过了吗?

和他,上辈子修的因缘不够吗?如果可以回到上辈子,她宁愿潜心修行,直到修得共枕眠……

“浅儿,”慕昀捧住她的脸,这一次,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浅儿,如果你会爱上我,那么,不管多久,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等……”

她抬眼看他,他眼泛泪花。

没错,这话伤心,伤到了无助绝望,才会问这句话。

她也问过轩辕陌月……

他给她的回答是: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

现在有人问她这句话,她明浅儿何德何能,不过平凡一女子,无闭月羞花之貌,无经天纬地之才,竟能让面前脸俊多金权重位高的十好男人说出这种话?

她该烧香感天谢地。

可是……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哽咽:“我只恨自己没有先他遇见你……你和他不幸福,是吗?浅儿,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泪滴落在她脸颊上。

“……别逼我……”

他双手紧紧攥住她的 双肩,把她的脑袋狠狠的掩在怀里:“我的心好痛,你感觉的到吗?我爱你我疼你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他为你做了什么?他真的爱你的话,他会离开你吗?你会这么伤心吗?……忘了他,忘了他!好不好?……”

面前的人竟然和自己如此相似,在他身上,总是看到自己的影子,曾那么痴情的纠缠着那个人。

怎么,自己如今也和那个人一样的狠心了?

“……给我一点时间……”

“……”他看着怀里的她,“你说真的?”竟然只是因为这一句话,就可以深感宽慰。

她浅笑,给他擦去眼泪,“现在,先去问问这个盒子的事情。”

他愉快的点头,擦干泪痕,轻吻一下她的面颊,才盒子揣进怀里,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百感交集……

慕昀来到书房。

父亲大将军慕英正拿着一块绢帕在看,看见儿子进来,急忙召唤:“昀儿,我正要叫你,你来看,皇上的密旨下来了。”

“什么密旨?”慕昀走过来,才看清父亲手里的绢帕原来有字,他拿过来,上面写了两个字:“清剿”。

慕英一边擦着宝剑,一边对儿子说:“皇上前几日得到密报,说燕王装疯,暗地在府内打造兵器铠甲,皇上就下定决心要铲除燕王。这几天你不要再到燕王府去了,随时准备跟我出兵。”

这时,慕老太太端着参汤进来,看见慕昀,高兴的说:“昀儿,快来喝点参汤补一补,瞧你这几天憔悴的,现在明姑娘没事了吧?”

听到母亲问起明浅儿,慕昀就顺着话说:“多谢娘的关心,娘,你这么喜欢浅儿,不如,把浅儿留在我们家吧。”

慕老太太听到儿子这话,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但是脸上还是一脸慈祥,握着慕昀的手:“只要昀儿喜欢,娘就喜欢。”

“真的?”慕昀差点就跳起来了,激动的拉住娘的手:“我还以为你非要逼我娶丝箩呢,谢谢娘,昀儿最爱娘了。”

老太太也笑的一脸褶子。

父亲在一旁插话道:“现在的当口,和丝箩划清界限的好。”

慕昀这才突然间想起来什么,急忙拉住父亲,“爹,不能杀燕王!”

父亲一愣,“为什么?这是圣旨啊。”

慕昀严肃的说:“燕王一个月后必然起兵北上,明年,我大明王朝就要更换天子……”

“闭嘴!”慕昀没说完,就被父亲急忙打断,“你胡说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爹,这是浅儿说的,浅儿一再交代我,让我告诉你,不要和燕王作对,不然,必然招致灭顶之灾。”慕昀简直把明浅儿的话奉若神明。

父亲不以为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不定是燕王派来的奸细!”

“才不是!”慕昀见没有办法说服父亲相信,只好说:“不如这样,爹你找个理由按兵不动,拖延一个月,如果那时情况不是明浅儿所说,你在起兵不迟。如果果真如浅儿所言,燕王北上,爹,你应当跟随燕王。”

慕老太太也说:“那个明姑娘是有些神奇,死而复生,必定有神人相助。先前城中流传一首童谣:莫逐燕,逐燕燕高飞,飞上帝畿头。老爷不觉得有天命玄机吗?”

“爹,燕王素来在燕州一带势力雄厚,德高望重,太祖也曾称赞其有帝王之才。皇上继位不久就开始削藩杀众亲王,天下惶惶,燕王必然不是束手待擒之辈,能够装疯卖儍,战国孙膑所不及,非胸怀大志着不可为。”

这母子的一番话,倒叫老将军沉思起来,“你们所言不无道理。湘王此次借看望丝箩,前往燕王府,密探探得,他曾和燕王在卧室鬼祟了良久,皇上最惧怕的就是燕王和湘王联合起来,如此,天下大乱不久矣。”

说起来湘王,慕昀才记起来自己来找父亲的头等大事,急忙把金玉盒从怀里拿出来,“爹,这个盒子你认得吗?”

“这不是湘王的金玉盒吗?”父亲立即就看出来了,“昨天他不是说失窃了吗?咦,怎么会在你手里?”

慕昀闻听此言,一脸沉重,“爹,你确定这是湘王的东西?”

“当然,我去年在湘王府见过,当时深以为奇,特别仔细观赏过。”

慕昀不觉心情沉重,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什么?”父亲不明白。

慕昀叹口气,“说来话长。”

就把这些日子,从书院谜语,先生失踪,一称金被杀说起,一直说到苏飞雨假王子身份的暴露。

将军和老太太听完,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天下竟然有这种事情?”

慕昀点头:“都是浅儿聪明,破解了这些谜团。才会连累了浅儿差点遇害。”

将军恍然大悟:“我说呢,难怪湘王为了找回盒子,竟然如此紧张,要我全城戒严的搜查。不过,他为什么要杀这些和他没有关系的人?”

“爹,现在,你先派人去把湘王软禁起来,等找到齐黍子先生和绞绞,我们再偷偷的审问他,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将军沉吟了一会儿,点头:“正好皇上不喜欢看见燕王和湘王凑在一起,我先抓了湘王,也算对皇上有个交代。”

老头不愧是官场之人,在节骨眼上果真选择了骑墙观望,既不得罪皇上,也暂时不得罪燕王,就看事态发展了。

这时,有人匆忙跑进来:“慕昀!”

竟然是丝箩。

慕昀不禁皱眉:“你怎么随时都跑到我们家来!”

丝箩不以为然,“我不可以来找你吗?我以后会每天来找你的。”

慕昀从她身边走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说:“随便你。”

被丝箩一把抓住:“明浅儿不是好了吗,有必要天天让你伺候嘛!”

“还轮不到你管!”慕昀甩开她的手,他都懒得和这个女人多说话。

前几天还和苏飞雨如胶似漆的恶心人,现在苏飞雨才东窗事发几天,这个女人就粘上了自己。苏飞雨算是自作自受,但是这个女人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当着慕昀父母的面,丝箩被慕昀给了白眼,只好放下大小姐脾气,急忙说:“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绞绞找到了!”

这话真管用,慕昀一下子回头过来:“在哪里?”

“观音寺后的小竹林里。”

观音寺后面,一片葱翠的紫竹林,竹林深处,一间优雅别致的小屋,临水而居。

慕昀骑着马,左右跟随着两乘马车拉的小轿子。

“这里还有房子?”慕昀竟然是第一次来这里,惊讶的问旁边轿子里的丝箩。

丝箩耸耸肩:“我也是刚才才知道,观音寺的和尚说,这里原来属于观音寺,两年前被一个富人买下了,这里就成了禁地。”

“真是不错啊。”另一个轿子里是明浅儿,她撩开轿帘看着这片僻静优雅的地方,顺口说了一句:“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丝箩不屑,道:“歌女而已。”

明浅儿真是深刻领教了这个郡主的势利眼,和慕昀说的一点都不差,大概,苏飞雨不幸的结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找了一个坏女人。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前,这里已经被官府的捕快围住了。

一阵恶臭传来,明浅儿急忙把轿帘放下,心里一阵悲伤。

大概,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了。

果真,轿子外面传来慕昀责备丝箩的声音:“这怎么回事?”

丝箩仍旧是毫无人情味的笑道:“那个喜欢你的歌女,上吊自杀在这里,好几天了,今天才被观音寺的和尚发现,现在官府来勘察现场。”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慕昀走到浅儿的轿子前面,对轿夫说:“我们回去。”

轿子转向,朝回走,慕昀骑马跟着。

丝箩急忙跟过来,“干嘛啊,明姑娘什么时候成了受不得惊吓的小鸟了?我还以为明姑娘什么都不怕呢!”

“闭上你的嘴!”不用明浅儿反驳,自然有慕昀呵护着她。

轿子回到观音寺,停下来。

衙役们也正在观音寺内搜查可疑人物,盘问方丈,看见慕昀和郡主进来,急忙招呼。

慕昀上前问方丈:“后面的房子是谁买下来的?”

方丈一脸的愁眉苦脸,“慕施主,这块紫竹林是胡员外掏钱买的,并嘱托我不能对别人说,因为胡员外给了许多香火钱,老衲也就答应了,谁知道……会出了这种事啊。”

<!--PAGE 10-->“胡员外?”这倒是让慕昀深感意外。

明浅儿身体还弱,没有下车,就撩开轿帘,坐在车内,也听得到了,纳闷道:“难道是胡员外买来给苏飞雨幽会的?那绞绞怎么会在这里?”

“那还用说,绞绞也和胡员外有关系,端午节那天你不是看到绞绞在观音寺么?”慕昀一边在明浅儿的马车车辕上坐下,一边说,“说不定绞绞就是来幽会的。”

丝箩看见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使劲剜了明浅儿一眼。

明浅儿当作没看见,转脸问方丈:“绞绞经常来吗?”

方丈摇头:“寺内香火鼎盛,香客众多,老衲不曾注意。听香火僧人讲,也不是很常来,就是这两个月,来的次数多一些,有时候忧心忡忡的样子。”

“哦,那就是了,”丝箩自作主张的说:“犯下了杀人案,心里自然惊恐万状。”

“绞绞不一定是凶手,就算是,也必定是受人指使,不然,一个杀了几条人命的人是不会在没有被发现的时候自杀的。”明浅儿就是看不惯她居高临下的架子。

“就是啊,”慕昀现在对明浅儿奉若神明,自然和她一条战壕。

丝箩鼻子冷哼,“这种神秘兮兮来历不明的女人,谅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不是暗指明浅儿吗?

明浅儿还没有发作,慕昀就冲丝箩一阵冷笑:“那种鼻子朝天薄情寡义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丝箩脸都气红了。

明浅儿心里真舒坦啊,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哼!

慕昀没有搭理丝箩,转脸继续问衙役:“搜查有什么结果吗?”

衙役说:“初步断定不是自杀,是被人使用了蒙汗药之后制造的自杀假象。”

“蒙汗药?那必定是熟人!”丝箩总算是找到一个发言的机会。

衙役点头:“郡主说的没错,我们还发现,绞绞已经怀孕了。”

“怀孕!”三人倒是异口同声!

“哟,谁能想到,平日里清纯可人的绞绞姑娘竟然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丝箩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对慕昀说。

慕昀懒得搭理她。

衙役继续说:“大概是七天前遇害的,还留下一封遗书,大概是说这几天书院的连环案,都是她一手制造的。其余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了。”

“好狠啊,”明浅儿心里一阵替绞绞难过,“这个人不但杀了绞绞,还让她背黑锅。”

“绞绞的情人不可能是胡员外了,”慕昀断定说:“因为胡员外不会生育的,他有二十多个妻妾,都没有儿子。何况胡员外已死,那她的情人会是谁?”

“这个人必定是和胡员外、绞绞都熟知的人,能让胡员外给他买地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明浅儿说,她想起来这两天怀疑的对象:湘王!

<!--PAGE 11-->她抬头看了看丝箩。

忽然觉得这个郡主很可怜,如果,这一切的主使真的是湘王的话,那么,丝箩知道吗?

丝箩对她怀有敌对情绪,她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这么想着,她暗暗捏了一下慕昀的手指,使了个眼色朝丝箩。

慕昀心领神会,对丝箩露出一个绝对虚伪的笑脸,“丝箩,你说,湘王经常来燕州,除了看望你,是不是还……”

“闭嘴!”丝箩立即明白他说什么意思了,冲过来,就对他拳脚相加:“我父王怎么会看上一个歌女!就算是看上她,我父王也绝对不会杀人!”

明浅儿急忙充当和事老,拉住慕昀的胳膊,不让他还手,还责怪道:“慕昀你别胡说。”

丝箩暴打慕昀一阵,把吃醋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了,这方才住手,气愤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慕昀揉揉脑袋,还真有点痛,“哇,你还真舍得让她打我啊。”

明浅儿松开手,笑道:“反正也不是打我。”

“天哪,”慕昀大呼悲哀,“当初人家欺负你的时候,我可是奋不顾身的。”

“你自愿的啊。”明浅儿一幅无赖不认账的样子。

慕昀一把捉住她,搂在怀里,揉捏她的小脸,“没良心啊没良心,”贴近她的脸,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他一定狂吻这张脸……

趴在她耳边:“我也好想杀死你……”

旁边的人看到这种耳热心跳的场景,都识趣的消失掉,偌大的后院,只剩下两个人。

明浅儿一边用手推他,一边轻笑:“慕昀,不会是你杀了绞绞灭口吧,说不定,金玉盒里面的纸条也是你放进去的,害怕被我发现,赶紧嫁祸给别人啊。”

慕昀抓住她的胳膊,反扭在背后,就把她压在了马车上。

他顺手把轿帘放下。

狭小的空间内,立即暗了下来,两个人幽闭在轿子里面,暧昧的让人心都要跳出来。

慕昀急促的呼吸在她的耳畔,“如果是我,我才舍不得杀绞绞,你不心疼我,绞绞可心疼我了,我就搂着绞绞,这样亲吻她。”

慕昀是一个好男人,她承认。

“浅儿……怀了我的孩子,你就一定会嫁给我了吧……他们对我说,生米做成熟饭就好了……我好想这样做……浅儿,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知道吗……”

陌月,她又想起陌月了。

怎么过了这么久,怎么慕昀对她这么好,她还是在被慕昀抱着的时候想着陌陌……

明明,陌早就不要她了啊……

陌,我快要沦陷了……

陌,我恨你……

眼角,温热的泪珠流淌出来。

沾染在慕昀的手指上。

他看着那泪珠,汇成小河……

“明浅儿!”

咬牙切齿的恨!

……

他被击败了,被那个已经远去的男人……

<!--PAGE 12-->他无力的趴在她身上,眼泪,和她的眼泪交融……

就算是委屈自己,他都不愿意伤害的浅儿……

“要我做什么才能感动你……”

他的无助,他害怕失去……

“少爷!”仆人禀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齐黍子先生找到了!”

“啊?”慕昀和明浅儿都提起了精神,对视一眼,慕昀从轿子窗口朝外看。

果真,仆人抬着一个苍白怏怏的男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齐黍子!

慕昀正要下马车,忽然觉得自己裤子一阵冰凉。

啊,脸蓦然红了。

都是刚才冲动的后果啊。

明浅儿吃吃笑,推开他,整理一下衣衫,下了马车。

来到担架前面,明浅儿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先生还真是同情,“先生,还记得我吗?”

齐黍子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仆人解释道:“我们是从小竹林的地窖里面找到他的,被捆绑着,不见天日,神智有些模糊了。”

“先生,是那个谜语害得你吧。”

齐黍子听到这句话,身体受惊一般颤动着。

“那个谜语,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停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浅儿狡猾的笑:“先生,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不然,就不需要在课堂上问我们了。那么,先生,那个谜语是从何而来?”明浅儿问。

齐黍子的身体抖的如同风中落叶。

“是湘王吗?”

齐黍子闻言,明显被刺到了一样,“……你怎么知道?”

“先生,你及早说出来,真的会避免很多不幸发生的,至少,你的这些学生,都不会死。”慕昀也在轿子里换了裤子,那本来就是他的轿子,出门游玩的时候用的,平日里放着一些衣物。

他站在明浅儿身边,“先生,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你如果不说实话,那你就是杀人共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齐黍子睁开眼睛,哭丧着脸,语无伦次的说:“几个月前湘王来找我,给我看了这个谜语,我一直没有研究明白,后来就在课堂上问了你们,虽然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我把明姑娘的说法转达给了湘王,之后,湘王就把我囚禁在地窖之中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浅儿叹口气:“原来,害人的是我啊。”

“和你没有关系。”慕昀拉住她,“我们现在可以找湘王去了!”

燕王府。

丝箩急匆匆穿过小桥。

“丝箩。”坐在池塘旁边轩亭里面的燕王妃正在看见她,叫住。

丝箩根本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就朝后院去。

燕王妃娥眉微蹙,一边给躺椅上闭着眼睛的燕王梳理乱糟糟的头发,一边说:“这孩子,风风火火的出了什么大事。”

亭子里只有燕王夫妇二人,西宁将军派来监视的人都没有明目张胆的站在身边。

<!--PAGE 13-->燕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疯傻的样子,对王妃说:“湘王怕是气数已尽了。他不肯和我一道起兵,以为自己就能躲得过去这一劫。”

王妃叹口气,担忧的小声说:“众亲王被皇上诛杀殆尽,若不是王爷你装疯,想必,我们这一家老小也早就两世为人了。只是……哎,起兵之日,天下又将陷入战乱。哎,王爷这些日子受苦了。”

“苦了爱妃才是,只恨生在帝王家啊。这次起兵实在是绝地反击,背水一战,胜负成败……”

王妃握住燕王的手,“妾身和王爷,荣辱与共,生死与共……”

“王爷,王妃,”有仆人来报,“西宁将军慕英求见。”

王妃一愣。

燕王还在装疯,也没有吭声。

王妃叫仆人先去招待,回头对燕王说:“慕英这个时候来,一定来者不善。哦,王爷,早先听说,慕府的那个明浅儿,竟然在当街说王爷是装疯的。”

燕王沉吟了一会儿,“那天我的确遇到那个女子了,她竟然在慕府,会是什么人呢?这样吧,为了以防走漏风声,马上派人把那个女子除掉。你让慕英直接到密室去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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